…”
你居然还有我没发现的动作!?
梁挽万分恳切且无辜道:“我真的就只做了这些,没有别的了……”
我冷冷打断道:“不必说了。”
朕要判你宫刑,要反复执行!
梁挽沉默地看了看我,小心赔笑:“至少……你的烧在后来是退了,还是有点用的。”
……你觉得这能让你免于宫刑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到回去镇上,未经我允许,你不准再对我说一个字。”
说完我补充:“也不能随便对我笑。”
要笑得严肃端庄敬仰崇拜且富有深意,要笑得像刚刚从百度戒色吧出来的死秃驴一样。
梁挽疑惑地看了看我,乖且无奈地蹲了下来,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我可以不说,可为什么不能对你笑?”
因为笑在别人脸上是笑,在你脸上就成了施展开来的武器。
我没解释更多,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段。而梁挽虽然无可奈何,也似乎松了口气。
因为在他诚恳解释后,我似乎是没有对他发怒,也没有立刻动武。
这似乎比他预想中的结局要好得多。
似乎聂老板真的比小关还通情达理。
但在走了一路后,我只觉得这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惹眼了。满地枯草铺路,秋树接山连地,山的雾气也渐渐乘着阴风而起,昏昏凝凝的阴影之中,有劲草沙沙作响,密密匝匝的灌木丛中,有一片接着一片的窃窃私语声交递而出。
我皱了皱眉。
这种景色十分地阴鸷触目,像有看不见的幽灵在山野之中暗中潜伏,让我觉得十分不适。
梁挽似察觉什么,呼吸平缓冷凝。
但无论是我和他,都没有说什么话。
而是一路默默前行,直到我看到了一棵本该长满金黄银杏的树上,树枝几乎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翻折倒垂过,其中大片大片的黄金叶上,挂了几点斑驳如血、却不知究竟的污迹。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只是忽然改道,带着梁挽东走西折,直到我们走到了一个奇陡无比的险路,梁挽才忽然停下。
他一停,我也立刻止住脚。
这时他在低处,我在高处。
他是背对着一片儿奇险无比的陡地,而我则是面对着区区一个他。
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只淡淡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何不带你走别的道儿,反引你走了这么一条奇险无比的山路?”
梁挽只是微笑道:“现在我可以问你了?”
你是该问,因为我不想有人跟我回到镇子。”
说完我猛地收了笑,冷声厉色道:
“而这个人,今日就该死在这儿!”
说完眉也不抬,手中一道厉剑化作冷光翻飞,直接刺向了梁挽!
梁挽虽吃惊却也未太久,而是熟悉到了熟练地拧身一让,让我落到他原本站着的位置,一个俯身翻滚,扔出腰间系着的一把短剑,如激流冷泉一般刺向缥缈不定的山林之间!
片刻之后,林中传来一声惨呼。
一滩血从一棵树下渗了出来。
梁挽有些面色凝重地看着倒在树下的人,判断道:“又是塔教的人……”
我点点头,他又道:“聂老板,也许你下次该考虑留个活口……也许我们能知道他们为何会跟上你我,也知道还有多少人等着……”
我却摇头:“一个人冒了头,其余人只会缩起来,绝不会再轻易冒头,得另想它法了。”
梁挽目光一凝,我接着道:“我和小错回来之时,肯定已经甩脱了追兵。但在今日你们过来时,我看了外面街景一眼,我发现了三个异常的地方。”
梁挽也点头道:“我也发现了。那卖豆腐的人比往常早了点儿,卖艺的人变成了生面孔,一个品茶的老书生总是品着同一杯茶,而他通常是会换茶品的。”
我继续道:“而这些人能盯上我们,是因为你们找上了我。他们不敢跟着你,但一定悄悄跟了你的朋友,才会发现我们的踪迹。”
终于,梁挽的猪猪队友也成了我的天蓬元帅。
他只剩下了一声叹息:“小秋他们不够谨慎……”
我无所谓道:“就算没有你的朋友,他们也迟早找上我,毕竟我是个麻烦人物。”
我忽然放缓了语气,以有些柔和的口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