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嗯”我沉吟了一会儿,说:“也许我会骂你,会教训你,可这不代表我不爱你了你懂吗?无论儿子做了什么事,当爸爸的也会原谅他的,这就是亲情。”
&esp;&esp;“无论什么事吗?”池迁追问。
&esp;&esp;“嗯,无论什么事。”我坚定地点头。
&esp;&esp;他伸出手勾住了我的尾指,摇了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sp;&esp;松开时,他又确认了一遍:“爸爸要说话算话。”
&esp;&esp;“嗯,我会的。”
&esp;&esp;于是他才笑了,把另一只胳膊伸出来:“爸爸,这只手也酸。”
&esp;&esp;我一面帮他揉着手,一面又觉得怪怪的。
&esp;&esp;咦,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呢?
&esp;&esp; 愿望
&esp;&esp;“明天让池迁进祠堂吧。”
&esp;&esp;老爸盘着腿看春节晚会,突然说。
&esp;&esp;“唉?”我有点小惊喜。
&esp;&esp;“你妈没跟你说么?”老爸对我的反应很不解,“她不是说今晚让池迁守夜了么?”
&esp;&esp;客家人的旧俗,除夕晚上,十二点敲钟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把大门打开,摆好香案,点燃烟花鞭炮,赶走年兽,并且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esp;&esp;如果哪家人有添丁,将由父母带着新生儿守夜。
&esp;&esp;当时老妈说的时候,我其实没往那方面想,毕竟池迁都九岁了。而老爸说的进祠堂,则是将写有池迁名字的红纸贴在我的名下,并为他燃起长生香,表明他是我们家正式的一员。
&esp;&esp;这是家里决定要承认池迁的身份了。
&esp;&esp;从此,他就真的是我的儿子了,族谱里也将镌刻上他的名字。
&esp;&esp;守夜前,我蹲下来给池迁换上厚实的衣服,把厚厚的格子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又绕,最后只露出半张雪白的脸儿,和一双黑亮如星子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