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接到上面的问询,赶紧回话,说江山就是江老的亲儿子,拿着二十万去椰城圈地。
江山这边,二十万才交出去,十亩土地使用权手续拿到了手。
五天时间熬过去。
江山亲一口手里的土地手续,这不是几张纸,这是最少二百万。
是时候回陇省见江艳了。
冯见第一次见他时就给了江艳的座机号码,说是江姐家里的电话号,方便的话可以去家里找她。
江山返回京都是头天晚上,再回陇省兰城就是第二天下午。
回陇省之前,身在京都,提前给江艳打个招呼。
打这个电话的感觉怪怪的,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摁过去。
对方的座机肯定没有来电显示,江艳问的很客气:“喂,你哪位?”
“姐,我是山子。”
对方足足沉默了一分钟。
江山小心翼翼问:“是江艳吗,是不是打错了?”
听到对面的声音,他知道是姐姐,对方一分钟不吭声,他又小心翼翼问一下是不是江艳。
“山子,什么时候回来?”
“姐,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返回南川机场就四点了。”
“好,明天下午四点,我去机场接你。”
“好,姐…我不想你跟前有别人,我就想跟你好好说话。”
“我一个人去接你,不让冯见跟着。”
江山挂了电话,抽抽鼻子,见江艳这件事,其实心里没那么激动,不是原主的心情。
熬一夜再一个早上一个中午,身上要是再有个一百二百,还可以逛一下离机场最近的商业区。
江山身上连十块钱都没有了。
包里装着各样各色的小贝壳,江山慢慢编一个手链要送给江艳。
八岁姐姐的一幕一幕突然从脑海里浮现。
自己都奇怪,想不起来的事,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想起来了。
老爸的样子也想起来了,那个高瘦骨立的形象越加清晰。
下午四点,飞机准时降落在南川机场。
一个包提在手里,江山一步一步走稳当出了站口。
一张白纸板上用毛笔写着“江山”两个大字。
江艳怕江山看不见自己,看见了认不出亲姐,老早举着这个牌子。
江山朝着白纸板走过去。
三十岁的妇人,一件粉红毛衣上面套着一件格子小翻领外套,披着头发,脸上看不出来擦了粉,一双眼睛里满是期待。
四月的风呼呼迎面吹,江艳围着一个红围巾,眼睛直直看着江山走到跟前。
话没说,眼里噙满泪水。
“姐,让你等急了。”
“山子……”
“姐,对不起,早几天就该去见你,拖到了现在。”
“没事,我等了二十几年,再多等两天也无所谓。”
江山看一眼她身后的旧吉普车,嘴上一笑:“姐,你会开?”
“咱爸的车,二十年了,早就会开。”
这让江山很纳闷,二十年前,亲爸有一辆吉普车了?
刚有一辆吉普车的时候人就没了,江艳继续开这辆车。
“山子,该回家了!”
“好,我跟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