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何处人士?”县学的学官在接待室内,温和地对眼前的两位年轻人问道。
“学生王玄策,来自洛阳。”王玄策拱手答道。
“学生裴行俭,河东绛州闻喜人氏。”裴行俭亦随之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与敬意。
“非此地人士乎?此事颇为棘手。”学官闻言,眉头微蹙,言语间透露出几分难色。
“按我院规制,原则上只招收泾阳县户籍的学子,虽偶有特招,但名额极为有限。”
学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显然对两位年轻人的才华与诚意有所动容,却又不得不遵循院规。
“我院并无大儒坐镇,诸位先生虽学识尚可,却也称不上名扬四海。
然我院教学内容颇为独特,农学、算学、格物学等皆为陆县男亲自编纂之教材,且列为必修。
经学虽亦为必修课程,但在泾阳并不特别突出。”
学官继续解释道。
“欲求科举入仕,精通经典实为不二法门。然泾阳县学在此方面确有不足,远不能与国子监相提并论。
国子监乃京师高等学府,藏书丰富,名师荟萃,学子得以博览群书,深研六艺;而我院虽在农、算、格物等实用学科有所建树,于经典之学则略显单薄矣。”
学官言辞间,有劝退的意味。
王玄策与裴行俭对此并不介怀,二人皆知,国子监非等闲可入,何如在此潜心修学,亦不失为一条正途。
陆通闲暇之余,携五位夫人悠然步入县城,一路赏景散心,最终来到县学,欲观学子们的学习状况。
步入学府,只见庭院幽静,书声琅琅,学子们或聚或散,或执卷诵读,或埋头苦思,一派勤学苦读之景。
陆通见状,心中甚感欣慰,五位夫人亦是面露笑意,皆为此地浓厚的学风所感染。
正面试王玄策与裴行俭的学官,忽见陆通偕五位夫人步入院内,顿觉眼前一亮,忙不迭地从接待室中迎出,快步趋至陆通面前。
学官躬身施礼,恭敬道:“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几位夫人亦是贵客,今日得见,实为县学之幸。”
“最近县学学子的成绩如何?”陆通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学官连忙答道:“回大人,近来学子们学业进步显着,尤其是农学、算学和格物学方面,成绩斐然。经学方面亦有长足进展,整体氛围积极向上,令人欣慰。”
陆通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扫过周围,对学官的回答表示满意。
五位夫人亦是面带微笑,对学子们的勤奋与进步感到高兴。
“那两位是?”陆通的目光落在接待室门口,见两名青年正驻足观望,便转首向学官询问道。
“他们是外地来求学的,下官也在犹豫是否应收。”学官如实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顾虑。
陆通闻言,微微一笑,温言道:“既然是求学而来,且看其才学如何。若真有可造之材,不妨破格收下,亦不失为一段佳话。”
学官闻言,心中一动,连忙应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当详加考量,不负大人所托。”
只见王玄策与裴行俭从接待室门口缓步走来,来到陆通面前,躬身作揖,恭敬道:
“学生王玄策,见过陆大人。”
“学生裴行俭,见过陆大人。”
陆通闻此二名,不由愣住,王玄策与裴行俭?此等英豪,竟于此地相遇,实乃奇缘也。
“尔等便是洛阳之王玄策,与河东绛州闻喜之裴行俭乎?”陆通复问,语气中难掩惊讶。
“正是,陆大人识我等?”王玄策自忖非名人,陆通仁善君子,初见,何知二人?
“妙哉!尔等便在县学中勤勉向学,若能有所成就,吾自当举荐,助尔等步入仕途。
然则,若能凭自身才学,通过科举,方为上上之选。”
陆通言笑晏晏,语重心长。
既得陆通如此许诺,王玄策与裴行俭入县学之事已是定局。
二人拱手作揖,齐声道谢:“多谢陆大人提携之恩,我等定不负所望,勤学苦练,以期有所作为。”
言辞间,二人眼中皆闪烁着坚定与感激之色,显然已将陆通之言铭记于心。
不多时,陆通自县学离去,踏上了前往陆家庄的路途。
自此以后,王玄策与裴行俭于泾阳县县学中,一边研读经史,一边勤工俭学,日积月累之下,学问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