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乌海五百里之遥的广袤大地上,侯君集亲率数万雄师浩荡赶来。
他麾下的那些机敏斥候早已将慕容伏允的所在之处探明得一清二楚。
此刻,侯君集正率领着大军急行军,马蹄声如阵阵闷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旌旗猎猎,迎风招展,将士们个个英姿飒爽,神情坚毅,目光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侯君集身先士卒,心急如焚,只盼能快点抵达乌海,以雷霆万钧之势生擒慕容伏允,立下不世之功。
吐谷浑境内的诸多部落,在听闻了唐军那堪称神勇无敌的辉煌战绩之后,皆被深深震撼,满心惶恐。
他们纷纷主动投降,丝毫不敢再有抵抗之心。
那些部落首领们个个面色凝重,忧心忡忡,深知与如此强大的唐军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归降,方能保得部落子民的平安。
一时间,投降的队伍络绎不绝,人人皆低垂着头,恭顺谦卑,不敢有半分忤逆之态。
北路的李道宗与李大亮所率之军一路高歌猛进,气势如虹。
他们的兵马犹如汹涌的洪流,锐不可当,所经之处,敌军望风披靡。
如今,他们已然牢牢掌握住了慕容伏允逃往西域的关键路口,布下天罗地网,严阵以待,只待那慕容伏允自投罗网,来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乌海之地,泾阳军如鬼魅般不断袭扰慕容伏允。
他们时而在夜幕的掩护下发起突袭,时而在白昼以小股兵力佯攻,扰得慕容伏允的大军不得安宁。
这一次次的袭扰皆是精心设计的诱饵,意在引诱慕容伏允主动出击。
而泾阳军则以灵活多变的战术分而食之,如同老练的猎手分割猎物一般,一点点地消磨着慕容伏允的兵力,将其逐步打残。
每一次交锋,泾阳军都能巧妙地抓住时机,给予敌军沉重的打击,让慕容伏允的军队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溃败的深渊。
在慕容伏允的牙帐之中,他双目失神,神情恍惚,仿若失了魂魄一般。
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消逝不见,整个人都显得无比苍老,仿佛在这短短时日里历经了数载沧桑。
他麾下仅存的数个将领亦是瑟缩在一旁,状若鹌鹑,再无了之前那嚣张叫嚣的张狂姿态。
他们皆被泾阳军那神出鬼没、势如破竹的攻势给打怕了,往昔的威风荡然无存,满心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惊惶。
如今的慕容伏允,身边仅剩下可怜的五千兵马,这般惨状,当真是令人唏嘘,不忍直视。
“大王,我们逃往西域吧。”一个吐谷浑将领低垂着头,满脸颓丧地对慕容伏允说道。
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仿佛已被失败的阴霾彻底压垮,再无半分斗志。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目光中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往昔的豪情壮志此刻已化为乌有,只剩下这丧气无比的哀求。
“好,丢下牛羊牲畜,带上简单的口粮撤军。”慕容伏允毫不犹豫地应道,其实他早就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如今更是没有丝毫多余的心思去权衡利弊。
在他心中,保命才是最为要紧之事。万万不能落入这支唐军之手,实在是被这支唐军筑京观的残忍举动给吓得肝胆俱裂。
如今,两军之间已然矗立着好几座由数千人头颅筑成的京观,那阴森恐怖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每一座京观都仿佛是一座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巨大墓碑,那一颗颗狰狞的头颅堆积在一起,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哀怨,让人望而生畏,心惊胆战。
这般恐怖的场景,深深地烙印在慕容伏允的脑海中,成为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迫使他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在泾阳军的营地之中,陆一来到陆通面前,抱拳躬身,郑重地向陆通汇报慕容伏允准备逃跑一事。
“嗯,看来慕容伏允已经濒临崩溃了。”陆通微微颔首,起身之后便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似在深思。
少顷,他停下脚步,转头望向陆一,随后开口问道:“伏兵安排好了没有?”
“启禀郎君,已经安排陆二九和秦怀道以及尉迟宝林前去伏击了。他们昨天就已经出发,现在应该到达伏击地点了。”陆一拱手俯身,恭谨地说道。
“很好,让弟兄们好好吃一顿,今晚夜里进军,将慕容伏允赶往伏击地点。”陆通目光如炬,神色坚毅地对陆一吩咐道。
他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