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不知,那颜昭平日里鲜少现身人前,我与他之间交集颇浅。”孔崚轻摇其首,缓声说道。
孔家和颜家皆为圣人之后传,于这士林之中皆具特殊之地位。
其传承源远流长,德泽深厚,如那巍峨高山,屹立不倒;似那滔滔江河,奔腾不息。
两家之声誉,广播四海,受众人尊崇敬仰。
其子弟无论行至何处,皆备受礼遇,只因这两家所承载之圣道光辉,璀璨夺目,耀人心目。
世人大多知晓孔家,其声名远扬,威望赫赫。
然而对于颜家,却了解不深,仅闻其名,难窥其详。
颜家犹如深谷幽兰,虽芬芳四溢,却隐于幽僻之处,不为众人所熟知其全貌。
李世民征辟颜师古为中书侍郎,委其以重任,负责预修《隋书》。
颜家其他子弟亦有出仕为官者,然多在四方各地任职,并非身处京师之繁华要地。
他们分散于广袤疆土,兢兢业业,尽忠职守,为江山社稷贡献心力,虽远离朝堂中枢,却也在各自的属地发光发热,造福一方百姓。
孔颖达之所以对颜家颜昭予以关注,其心底亦是悄然生起了攀比之意,终究未能免俗。
想他孔家,世代书香,名满士林,如今颜家崛起,后辈出色,他亦难抑争胜之念,欲在这士林名望、家族荣光之上,与颜家一较高下。
不多时,孔家那匆匆而行的家仆自外面疾赶而回,气喘吁吁,忙不迭地向孔颖达恭敬汇报了孔崚此次的中举详情。
“家主,小郎君乃是进士科探花。”那家仆神色激动,略带喘息,对着孔颖达恭声说道。
“状元和榜眼是何人?”孔颖达手上动作未停,继续与孔崚对弈,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状元是卢家卢建,榜眼是王家王浩。”家仆垂首,恭谨回答道。
“可有秀才科的?”孔颖达目光专注于棋局,口中继续询问。
“秀才科仅三人及第,两人乃是泾阳县学的王玄策和裴行俭,还有一人是颜家颜昭。”家仆神色恭顺,语调平缓,娓娓道来。
唐初之时,那秀才科之难度甚于进士科,其含金量之高,竟比进士科之那一甲三元更为出众。
此科所选之才,必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翘楚,能中秀才科者,实乃凤毛麟角,堪称士林之珍宝,备受尊崇。
孔崚虽已登临进士科三元之一,然比起那三个秀才科的俊逸之才,终究是输了几分颜色。
其光彩于彼等面前,似略逊一筹,仿若璀璨星辰之旁,稍显暗淡之光,难及那三人之灼灼风华。
孔崚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神色间流露出些许怔忡,心里多少有些被这消息震惊到了。
想自武德年间伊始,秀才科出身的士子竟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此科之艰难,可见一斑,而如今竟一下出了三人,怎不令人心惊?
“泾阳县学?泾阳县学有多少人登科及第?”孔颖达目光中陡然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泾阳县学有三十六人参加春闱殿试,除了两个秀才科的,其余人中有六人为二甲进士,十二人为三甲同进士出身,其余皆为贡士。”家仆垂首,有条不紊地说道。
孔颖达手中的棋子陡然掉落,于棋盘之上发出一声轻响,一时间整个人愣住了。
泾阳县学居然全员中第,并且名次皆不低,这等斐然成绩,可比那国子监强出许多。
想那国子监,素来被视为人才荟萃之地,如今竟在这泾阳县学面前黯然失色,实乃令人惊诧万分。
“难怪陛下让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去泾阳求学,泾阳伯果然非比寻常,深不可测啊。”孔颖达眉头微皱,喃喃自语道。
李世民闻得了春闱结果之后,龙颜大悦,欢喜至极!尤其是那泾阳学子,此番一下便涌现出三十六位贤才。
特别是王玄策和裴行俭,此二人之策论精彩绝伦,字字珠玑,句句箴言,观之令人拍案叫绝。
假以时日,此二人必将成为国之柱石、邦之脊梁。
如今泾阳县县令之位空悬,李世民未有丝毫犹豫,当即下令让王玄策出任泾阳县令。
而裴行俭则是被调往北境都护府,于马周麾下任职。
其旨意既出,犹如金声玉振,无人敢有异议。
王玄策身负重任,将治理一方;裴行俭奔赴边陲,欲展报国之志。
泾阳县的其他学子亦各有分配,其中一部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