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几日,高建武便派遣官员疾行前往南部边境,传令予泉盖苏文,令其退兵,切莫再继续进攻新罗。
那官员身负王命,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
其面色凝重,心中焦急,只盼能速速抵达,传达王令。
而南部边境营帐之中,泉盖苏文正为战事胶着而烦闷不已。
闻得王命传来,其先是一惊,继而面色阴沉,满心不甘。
他望着帐外旌旗飘扬,心中暗恨:“功败垂成,就此退兵,实乃憾事!”
但王命难违,泉盖苏文只得长叹一声,无奈下令收兵。
泉盖苏文心中对高建武之决定甚为不满,暗自嗔怒,只觉高建武太过软弱。
其于营帐内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如水,双目圆睁,愤愤想道:
“这高建武怎如此胆小怕事!若大唐果真敢兴兵来犯,又岂会遣一使臣前来大放厥词,口口威胁?想必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此时,泉盖苏文紧握双拳,指节泛白,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燃烧不止:
“如此大好战机,就这般轻易放弃,实乃憋屈至极!高建武此举,当真令人失望透顶!”
然而,虽满心愤懑,却也只能暂且压下怒火,无奈听从王命。
百济国王扶余义慈闻知高句丽已然开始撤兵,其原本心中摇摆不定之态度旋即发生转变。
只见他于王宫之中,神色匆匆,急令道:“速速传本王旨意,令北部之军队撤回,切不可再继续进攻新罗。”
此时的扶余义慈,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慌乱与忌惮,心中暗忖:
“连高句丽都选择退兵,吾百济又怎敢继续与唐军将军率领的新罗军队死磕。大唐兵威赫赫,若执意为之,恐引火烧身,致我国破家亡。”
王宫内气氛紧张,一众臣子皆屏息敛声,唯唯诺诺,遵旨行事。
那奉命传达旨意的使者,更是不敢有半分耽搁,匆匆出宫,奔赴北部军营。
未过多久,百济之军队纷纷撤走。薛礼和裴行俭得到斥候之汇报后,心里亦是松了一口气,皆暗道:“总算是奏效了。”
虽他们率领着数千唐军与数万新罗军队抵御百济军队之入侵,短时间内或许尚无大碍,但倘若时日一长,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此刻,薛礼立于营帐前,望着远方,面色稍缓,心中思忖:“此番能逼退百济之军,实乃不易。然长久对峙,我方粮草军需恐难以为继,且将士疲惫,变数颇多。”
裴行俭在旁,亦是微微颔首,叹道:“幸得计谋得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当务之急,是整顿兵马,以防敌军复来。”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忧虑未散。
高句丽和百济的联军皆已撤军之后,苏定方、薛礼以及裴行俭依旧在边境驻守,未有因对方撤兵而有半分松懈。
苏定方立身于城楼之上,目光如炬,了望远方,面色凝重,心中暗想:
“敌军虽退,然不可掉以轻心,以防其卷土重来。”其身姿挺拔如松,威风凛凛,全然不见丝毫懈怠之意。
薛礼则于营帐之中,与诸将商讨防务,神情专注,言辞恳切:
“切不可因敌军暂退而放松警惕,当加强巡逻,整备军备,以备不时之需。”
裴行俭亲自巡查营地,一丝不苟,对将士们训诫道:
“战事无常,吾等肩负重任,万不可有丝毫麻痹大意,需时刻保持戒备。”
众将士皆齐声应诺,士气高昂。
边境之地,风声瑟瑟,旌旗飘扬,他们三人严阵以待,只为守护边疆之安宁。
新罗国都金城的王宫之中,善德女王端坐于王座之上,下方新罗诸臣分列两侧。
当听到高句丽和百济都撤兵了的消息时,众人皆是弹冠相庆。
善德女王面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美眸中泪光闪烁,心中感慨万千:
“天可怜见,吾新罗总算度过此难关。”
其微微仰头,似在向苍天感恩。
诸臣们亦是喜形于色,有的相互拱手道贺,有的抚掌大笑。
一位老臣激动得胡须颤抖,颤声道:“此乃天佑吾新罗,方能逢凶化吉。”
另一位大臣则跪地高呼:“女王英明,带领吾等熬过此劫。”
王宫之内,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非凡。众人心中庆幸之余,亦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与憧憬。
这时候,金胜曼开口道:“王上、诸位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