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大人,你看,这马也受伤了,你有什么治疗方法?”石妙兴说。
神父走到马的边上,看到马身上的伤痕,和倾倒过的马车上那些破损的物件,很不高兴对车夫说:
“这个, 你要承担治疗的责任,这马是上帝派来给我们服务的,这马车也是承载着上帝对人们的爱的,因为把马弄伤了,把马车损坏了,他,作为上帝财产的看护者,必须要承担责任的。”
“这马是多少钱买来的,这马车又是多少钱买的呢?你看,车夫也受伤了 ,卖倭笠的物品也受损了,你又该如何救赎他们呢?”
“上帝会宽恕你们的罪恶,阿门!”
“你说我向马夫施救是施展妖术,那么我拯救了你们雇佣的车夫,而且你也看到了,确实让他不再痛苦,我又该得到谁的宽恕才不算妖术啊?”
“的确是妖术,它不科学。至于怎么宽恕你,我会向上帝告解,祷告,让上帝宽恕你,宽恕马车夫的。”
“那么,你看,这马也在遭受痛苦,而且是空前的痛苦,你又该怎样把你的爱施加与它,让他减轻病痛?”
周边看到石妙兴与神父杠上了,胆小的人早就吓得退到了一边,只有几个大胆的年轻人走过来看事情怎么处理。
他们也在问:
“是啊,这马受伤挺厉害的,你们总该及时救治它,不能让它这么痛快呀。”
神父看到众人一起责问二人,马上有了自己的判断,他觉得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医术了。
“那是需要手术治疗的,你们不要走,我这叫就回去取器械,让你们马上看到我们西洋医术的高明。”
“我如果不用任何器械,只要敷上一点点药,揉一下,这马就可以走起来,你信不信?”
“那是妖术,不是科学,就像你给车夫治病一样的妖术。”
车夫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他缓步走到石妙兴跟前,说:
“他就是一根筋,教堂的主教还是通情达理的,我这就去取他的器械,把主教也一起喊过来,你也显示一下你的医术,让他心服口服。”
“好吧,咱们一起看看,快去快回。”
随后,他走到神父面前,慢条斯理的说:
“我已经医好了车夫的伤,如果再医好了马的伤,你还会说我是妖术吗?”
“那,……你是医不好的,妖术就是妖术,怎么会医好?”
“好吧,我们一起走上前去看看,这马的伤在哪里,好不好?”
“好,一起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马的身边,神父从后门靠近,刚想摸一下马的屁股,却不料被马的后蹄狠狠踢了一下大腿,他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周边的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神父弄了一个真正的灰头土脸,袍子也被撕出了一个口子 ,露出里面的白衣服。
他有点羞愧的自己爬了起来,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很不高兴甚至有些恼怒的说;
“它太痛苦了,所以找我泄愤,应该不让他继续痛苦才好。”
“那好啊,如果我不但靠近它,而且它不踢我,还让我抚摸它的受伤之处,你又该作何说法?”
“那我就拜你为师,学你的医术。”
“可以啊,大家见证,一起见证好不好啊?”
“好,我们也一起见证。”
说话的是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肩膀上别着白色的领章,戴着大檐帽,手里提着黑白两色的木棍,黑色布鞋上方的腿上,缠着长长的白色绑腿。
他们走到了人群前面,前面的人群纷纷向后退却,不用问,这是官家的人员。
广朋看到,石师傅不仅与洋人较上劲,现在却又惊动了官爷,也一下子在背囊边站了起来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官爷,我是游方之人,四海为家,没工夫带徒弟,我治好马的伤后,这里只求官爷见证两件事就行。”
“什么事都好说,可你这是与洋大人打擂啊,太难的事我们也不敢做主。”
“不会让官爷为难。第一,要他们不要解雇车夫,他一家人拖家带口不容易,教堂辞了他,一家老少不就得饿死吗?”
“这个可以。第二呢?”
“第二 ,教堂要赔偿人家倭笠的损失 。他家的马车撞坏了人家的东西,一个是两文钱,撞坏了三个,该赔人家六文钱才行。”
“可以的,问问洋大人同意不。”
神父正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