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狐正色道:“原来李兄是为此事。不瞒李兄,在下也正为应怎样才能将那飞鹰大盗绳之于法伤脑筋。他们几次三番的到我家来作案,偷盗钱财也就罢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最可恨的是,他们竟还干出了伤天害理的肮脏之事来。我张飞狐虽不是这里的父母官,但这里的人既都是我的乡亲邻里,也一直以我家为尊,这里出现了这等大事,我张飞狐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为公为私,这事不用李兄多言,在下都当尽已所能。”
“那我们兄弟就放心了。”
“但不知李兄有何妙计?”
李日摇了摇头,道:“只因昨天见得大哥……我的心正乱着,哪能想出什么妙计?还等三爷赐教。”
张飞狐想了想,道:“却不知龙兄是什么时候遇上飞鹰大盗的?”
李日道:“前天午后,在距清河城五十里的狼岭下。”
“哦……据说昨天东街的郑员外的女儿也是死于飞鹰大盗之手的,而在大前天深夜,东门的梅员外的女儿也遭了毒手,现场留下的三张与以往一模一样的飞鹰图……而再前一天夜里,我家里也闯进了盗贼,而且好像还是两伙,一伙进了聚宝阁,还被我们围着,但最终还是给他们全逃了,但现场什么也没有留下,但司徒总捕却认定他们就是真正的飞鹰大盗。还有一伙我们开始没有发现,只是因为后院忽然起火,而且蔓廷很快,才发现是有人故意纵火,可也只能看着他逃去。将火扑来后,我们在一间女下人房里发现两个小丫头的尸体,现场倒留有三张飞鹰图……如此看来,这飞鹰大盗倒真是够神通广大的,一时城里,一时城外,神出鬼没。”张飞狐有意无意地瞄着李日三人。
龙风看了看李日,又看了看石猛,却又一言不发,自个低头饮茶去。
李日想了想,道:“非莫他们不是单人匹马,也不是二三个人,而是一个秘密的组织?”
张飞狐想了想,点头道:“也许。如果真是这样,那倒是更加难以对付的了。”
“所以,要劳三爷多想法子……我们兄弟还有些手尾事需要办理的,三爷,我们这就别过了,只是如果有什么消息,可记得告诉我们。我可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挖出来!”
张飞狐还待挽留,但李日却是执意要走的了,所以只好将三人送至大门,目送三人远去才转身回来。但很快他就停了下来。
因为一个人正从里面迎面走来。
来的却是司徒一抓。自他发现张飞狐的聪明才智之后,他便已把张飞狐当作他的得力参谋,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便来找他商量。
张飞狐道:“司徒总捕,李日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司徒一抓道:“全都听着。”
“那依总捕看……他们是不是……”
“我正想着,龙风是受了伤,但那好像是被人打伤的,而那晚我们的人并没有伤着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而那晚虽是有人中了毒针上的毒,但三爷不是说了,那毒虽然发作起来可让人丧失功力,但不会是他现在这样的。”
“这么说来总捕是不再认为他们是飞鹰大盗了?”
“不。”司徒一抓摇摇头,道:“我今早查问过前天和昨天守城门的人,他们说李日是从城北门进来的,进来的时间是申时,也即是从北门入城后就回客栈了。但不论前天还是昨天都没有人发现龙风入城,也即是说,龙风并不是从外面回来的,而本来就在城里。只是不知他受伤后躲在哪里,我们派出搜查的人没能发现他,直到他回到客栈才看到。这样想来,他们还是最值得怀疑的。”
“不错。”张飞狐点头笑道:“龙风没有入城的记录,也即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出过城,但李日却说他是前天午时在距城五十里的狼岭下遇的飞鹰大盗而受的伤,而且,按他的伤势看,他现在看起来走动都还极其吃力,何况受伤之初?那定是动弹不得的,也即是说,他没有力气从五十里外走回这里,即使是用了二天时间!即使他能死撑着回得城来,像他那么样子,定是最引人注意的了,不要说守城门的人是堂堂的刑部精锐,还特别是为封锁城门而设的,我想那定是一只蚊子也逃不过他们的目光!就算是一般的城卒,也不会没发现他的出现,更不会忘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嗯,不错,这样看来,是李日在撒谎,但是龙风的伤却又是怎么来的?”
“需要解决的问题正在这里。也许是龙风在逃走后又遇到了什么人,就被人打伤了。”
“可是,从龙风的模样来看,他却并没有中毒的迹象,如果他没有中毒,又有谁能够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