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关系是极好的,平日里进出都在一起。若说和谁结怨,更是没可能的,她才来蒲州不久,能和谁结怨呢?”
“那大姑娘可有婚配,或追求者么?”
蒋氏怔愣片刻,又苦笑道:“大人说笑了,大姑娘刚回蒲州,父亲疼她,怎可能急着将她许人?若说追求者,一家女有百家求,属实正常,可我们大姑娘没出过几回门,故也没有哪家上门提亲了。更何况,父亲约摸是想让大姑娘参选秀女的。”
这话说得隐晦,可话里话外却是说因着苏玥此前在青州养着,蒲州的高门大户都在观望,现下最好走的路便是选秀了。
“那此前在青州呢?对大姑娘在青州的事,少夫人了解过么?”秦昭宁又问。
蒋氏犹疑片刻,才说:“青州离蒲州不算近,青州的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我们大姑娘性子好,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应该不会同人结怨。若是大人出席今年的金风宴,应当知道……”
她愣了愣,“该不会是有人嫉妒我们家姑娘,把我们姑娘掳走了吧,也不至于啊……”
又自顾自地摇摇头,“不对,我们姑娘好好的在房里,怎么可能把她掳走?”
说罢,她揉了揉眉心。
秦昭宁眼皮一跳,“方才少夫人说府上两位姑娘都是一同进出,那大姑娘失踪那夜,二姑娘在做什么呢?”
“大人怀疑二妹妹?”蒋氏惊疑不已,“不可能的!那夜二妹妹身体不适,我本想着夫君在家中我便陪夫君,可后来夫君走了,我闲来无事就去二妹妹院中看她。她那时腹痛得满头大汗,根本不可能顾得上旁人的。二妹妹是极好的人,大人千万别怀疑她!”
蒋氏说得有些急,说到后头竟连声咳嗽起来,一旁的孙嬷嬷见自家主子咳嗽不止,赶忙上前给她顺背,“我的少夫人诶,知道你疼两位姑娘,但是也仔细你的身子啊,你这还没好全呢,回头还得让他们伺候汤药……”
“汤药?”秦昭宁眉心微皱,“少夫人最近生了病吗?”
蒋氏背脊一僵,孙嬷嬷不知为何,面色亦有些难堪,“是啊。我们少夫人前些时日感染了风寒,一直没好全,断断续续在用药。”
秦昭宁微微蹙眉,还未接话,徐知砚却神色莫名说了一句,“大公子也在服药?”
孙嬷嬷嗫嚅道:“是、是啊……”
“平日伺候汤药的都是谁?”徐知砚声色冷沉,秦昭宁亦不自觉往前迈了一小步侧耳静听。
“都是身边之人……”
“等等!”孙嬷嬷还未答完,蒋氏却一声惊呼,“大人如何知晓夫君在服药?”
“莫不成已经找到夫君了?不对,既已找到夫君了,大人为何还要问这些话……”蒋氏面色霎时苍白,一时竟顾不得男女大防,两步上前抓住秦昭宁胳膊,“难不成是我夫君出了什么事?”
秦昭宁不解地看了徐知砚一眼,却见他眼底幽如深渊,又带着几分运筹帷幄的试探,只淡淡吐出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