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从齿间吐出一句话:“大爷和大姑娘同父同母,纵使如此多年没长在一处,但感情必然是旁人比不了的。”
她抿了抿唇,却不再说下去,她为难地叹了口气,孙嬷嬷却急着接话:“大姑娘在青州养了十八年,她生辰一过,大爷便亲自前往青州接她,回到蒲州后,她同大爷也比同旁人更亲厚。许是在青州无人教养的缘故吧……”
“孙嬷嬷!”蒋氏板着脸厉呵一声,然她本就婉柔,纵使怒喝也不带任何威色。
果不其然,孙嬷嬷完全不受影响,也并不打算止住口,“都这般了,姑娘还要为苏府遮掩么?谁知道大姑娘在青州学了什么,指不准就是大姑娘将大爷勾上床榻的咧!姑娘不是说要给大爷找凶手么,不说实话,怎能找凶手?”
“孙采萍,你……”蒋氏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摇摇欲坠,孙嬷嬷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手推开。
秦昭宁却没由来问了一句:“姑娘?孙嬷嬷不是苏府的嬷嬷?”
“奴是蒋家的人,是姑娘的陪房嬷嬷。奴实在是心疼姑娘啊!”孙嬷嬷突然大嚎起来,“姑娘不让我说,我也要说!”
秦昭宁朝前一步,凝神盯着孙嬷嬷,“孙嬷嬷要说什么?”
官衙中人问话,蒋氏没道理再阻止,只好别开脸不去看孙嬷嬷。
“那大姑娘自小养在庄子上,没有规矩,也是个不知男女大防的。有许多次她不分白天黑夜寻着各种由头悄悄将大公子唤走。”孙嬷嬷说起此事,面上带了抑制不住的愤怒。
“起初她总说她刚回来还不习惯,需要人陪,我们姑娘也体谅。可再不习惯,哪有让兄长陪的道理?咱们二姑娘人这么良善,也愿陪她,她偏找我们大爷。为了他们兄妹的颜面,我们姑娘一再忍让,也不许房里人声张,谁知大姑娘更得寸进尺,就连后来我们姑娘生了重病,她都要找大公子。后来不知怎的,老爷知晓了此事,将他们骂了一顿,大姑娘才没来找过大公子!”
孙嬷嬷越说越气,最后胸腔都气得起伏难平,蒋氏却眼眶愈发红肿,“莫要再说了……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孙嬷嬷自己息了怒气,恢复了平静语气,“后来大姑娘确实也没找过姑爷了,只找二姑娘玩。少夫人方才说的是真的,大姑娘确实不大出门,但奴发誓,奴说的也是真的!”
秦昭宁震惊不已,一时没了回应,徐知砚面无表情地接了话,“苏玥这般出格,你们都不曾怀疑过她在青州的过往?”
蒋氏收了悲戚神色,柔声道:“大姑娘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是夫君的亲生妹妹,他们在接大姑娘回来前就已探查清楚了,我们自然不必怀疑什么。孙嬷嬷说的是真的,但妾身却从来没认为夫君和大姑娘有什么,他们是亲生兄妹呀!况且后来父亲管教之后,大妹妹也知事了。还请大人早日找到凶手!”
“无知妇人,岂容你在此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