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颗人头。”说完,痛哭不止。县官听了,立刻签发传票,把郑屠传到案发现场。谁知郑屠被带到后,不但不承认,还说连卖猪头这件事都没有。县官又问他:“垫布不是你的吗?”他又说:“垫布是三天前韩生借去的,没想到他包了人头来嫁祸给我。”可怜这个年幼的书生,怎么斗得过这个狠心的屠户呢?幸亏县官明事理,见韩生不像是杀人行凶的人,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把屠户暂且收监,打算再想办法审问。
后来,韩文氏在三星镇向包公递了呈词,包公准了状子。等包公来到公馆,县尹已经在外面等候迎接。包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点茶,就请县尹来相见,询问韩瑞龙的案子。县官回答说:“这个案子还在审讯中,还没有结案。”包公吩咐,把这个案子的人证都带到公馆听审。不一会儿,人证都带到了。包公升堂入座,先把韩瑞龙带上堂。只见韩生满面泪痕,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堂前。包公问道:“韩瑞龙,你为什么谋杀人命?从实招来。”韩生泪流满面地说:“因为小人在郑屠的肉铺买猪头,忘了带家伙,是他用垫布包好递给我的,没想到却惹出了这场官司。”包公说:“住口。你买猪头,遇见巡更的人,是什么时候?”韩生说:“天还没亮。”包公说:“天还没亮,你就去买猪头做什么?说清楚!”韩生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在堂前交代清楚,然后放声大哭,“求大人救救我。”包公暗暗点头,心想:“这小孩子家境贫寒,贪财之心比较重。看他这样子,肯定没有谋杀人命。”于是吩咐:“带下去。”接着对县尹说:“贵县,你带人役到韩瑞龙家查验板箱,一定要仔细搜查清楚。”县官答应后,出了公馆,骑上马,带着人役去了。
这边,包公又把郑屠提出来带上堂。只见郑屠凶眉恶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审问他时,他的供词和之前一样。包公大怒,让人打了他二十个嘴巴,又责打了三十大板。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一声不吭,真能硬挺。包公吩咐:“带下去。”
过了一会儿,县官回来了,上堂禀报道:“卑职奉命前去韩瑞龙家查验板箱,打开一看,里面虽然有金银,但却是冥币纸锭;再往下搜寻,竟然发现了一具无头死尸,还是个男子。”包公问道:“可验明是被什么东西所伤的吗?”这一句话把县尹问得一愣,县尹只好禀报道:“卑职见是无头尸体,没来得及验看是被什么所伤。”包公生气地说:“既然去查验,为什么不验看清楚?”县尹连忙说:“卑职粗心,实在是粗心。”包公吩咐:“下去。”县尹连忙退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心想:“好厉害的钦差大人,以后做事可得小心谨慎了。”
再说包公吩咐再把韩瑞龙带上来,问道:“韩瑞龙,你住的房子是祖传的,还是自己盖的?”韩生回答:“都不是,是租来住的,而且住的时间不长。”包公又问:“之前是什么人住?”韩生说:“小人不知道。”包公听了,叫人把韩生和郑屠都暂时寄监。
包公退堂后,心里十分烦闷,派人把公孙先生请来,一起商量这件事:一个女子的头,一个男子的尸体,这该怎么处理呢?公孙先生想要去暗访。包公摇摇头说:“得意不宜再往,让我仔细想想。”公孙先生退下后,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一起商量这件事,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主意。公孙先生便回自己的住处了。
愣爷赵虎对三位哥哥说:“咱们投奔到开封府,一直没立下什么功劳。如今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理应替老爷分忧,让小弟我去暗访一番。”三人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说:“四弟,这可是机密的小事,哪是你这个粗人能干的?可千万别留下笑柄!”说完,又大笑起来。赵四爷听了,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心里很不痛快。倒是跟着赵四爷的随从机灵,上前悄悄地在四爷耳边说:“小人倒有个主意。”四爷说:“你有什么主意?”随从说:“他们三位不是笑话你吗?你可得争口气,偏去私访,看看结果如何。不过,你得巧妙地乔装打扮,让人认不出来。要是访到了线索,那自然是你的功劳;就算没访到,悄悄地回来,也没人知道,不至于丢人现眼。你觉得这个主意好不好?”愣爷听了,大喜过望,说:“好小子!好主意!你就帮我操办这件事。”随从连忙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回来报告说:“四爷,为了您这件事可费了不少劲,好不容易才找齐了东西,花了十六两五钱银子呢。”四爷说:“花多少钱不重要,只要把事情办妥当就行。”随从说:“包您满意。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小人这就把您打扮起来,怎么样?”
四爷听了随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