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梳洗完毕,马上就出来迎接。”包兴转身出去了。
你知道夫人刚才和包公悄悄商量了些什么吗?其实正是为了太后的事情。夫人说:“南清宫现在有狄娘娘。也不知道宁总管前来,是为了什么事呢?老爷何不见见他,问问来历。倘若有机会,让娘娘能和狄后见上一面,到时候就好商量了。”包公这才答应,连忙梳洗穿戴整齐,前往书房。
单说包兴奉命去请宁总管,说:“我们老爷正在梳洗,还请稍等片刻,便会来相见。请太辅到书房稍坐。”老宁听到“相见”二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有劳管家引路。我说咱家既然来了,大人肯定会赏脸的。咱们向来交情不错,哪有不见的道理呢。”说着说着,就来到了书房。李才连忙跑出来掀起门帘。宁总管走进书房,看到里面的陈设没有一点奢华俗气的样子,只是简单地点缀了一些物品,不禁连连称赞羡慕。包兴连忙点茶让座,自己在下首相陪。宁总管知道包兴是大人的亲信,而且在朝中也时常见面,所以也不敢小瞧他。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忽然听到外面老爷问道:“请进来没有?”李才回道:“已经请进来了。”包兴连忙迎出去,掀起帘子,包公走进屋。只见宁总管早已站起身来相迎,说道:“咱家特来给大人请安。大人一路辛苦,劳顿疲乏。原本昨天就想来,只是怕大人舟车劳顿,身子乏累,所以今天早上才来,就怕大人饭后有事。大人可歇过乏来了?”说完,便倒地行了一揖。包公连忙还礼,说道:“多承蒙太辅惦记。我没能去拜访,反倒让您先劳驾前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说完让座,重新点茶。包公接着说道:“太辅前来,不知有什么指教?还望明示。”宁总管笑嘻嘻地说:“咱家这次来,不是为了什么官事。只因六合王爷十分敬重大人忠正贤能,时常在狄娘娘跟前提起。娘娘听了,也非常欢喜。最近大人为了庞昱一事,先斩后奏,更显得赤心为国,不畏权奸。我们王爷下朝后,就把这件事奏明了娘娘,把娘娘高兴坏了,说:‘这才是匡扶社稷的治世贤臣呢!’还教导了王爷一番,说我们王爷年轻,总要跟着大人学习,做一个清心正直的贤王,才不辜负圣上的洪恩。我们王爷也十分羡慕大人呢,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又不能随便亲近。咱家一想,眼下就是娘娘的千秋华诞,大人何不准备一份薄礼前去庆寿?这样一来,大家可以亲近亲近,一来不辜负娘娘一番喜爱之心,二来我们王爷也可以借此机会跟着大人学习些见识,这岂不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呢?所以今天我特地来送这个信。”包公听了,暗自思量:“我本不与朝内权贵结交,无奈眼下有太后的事情。当今皇上只知道狄后是生母,哪里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遭受了如此大的冤屈。不如将计就计,如此这般行事,倘若有机会,倒能省去许多波折。再者,六合王也是一位贤王,就算和他结交,也不会辱没了我。”想罢,便问道:“但不知娘娘的圣诞是在什么时候?”宁总管道:“就是明天是寿诞,后天是生辰。不然,我们怎么跟赶鸭子上架似的这么着急呢?因为时间紧迫,所以特地来送信。”包公道:“多承蒙太辅指教,还这么挂心,我怎敢不从命。还有一事,我想娘娘圣诞,我们外官是不能当面叩拜的。现在家母在署中,明天先送礼,后天正日子,家母想要亲自前往,这样岂不是更亲近些?不知道可不可以?”宁总管听了,说道:“哎哟!老太太来了?这样更好,咱家回去,就在娘娘面前奏明。”包公致谢道:“又要麻烦太辅了。”老宁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咱家就回去了。先替我在老太太面前请安。等后天我在宫内,再接待她老人家。”包公又托付了一回:“家母到宫时,还望多多照拂。”宁总管笑道:“这还用大人吩咐?对老人家,咱家肯定会尽心的,咱们交情在这儿呢。不用送,请留步吧。”包公把宁总管送到仪门。宁总管再三阻拦,才作别离去。
包公进内室,见到夫人,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让夫人把刚才的事情,悄悄地奏明太后。夫人领命,前往静室去了。包公又来到书房,吩咐包兴准备一份寿礼,明天送往南清宫;又叮嘱他要好好对待范宗华,事情办完后自然会有安排,千万不能把事情的底细泄露给他。包兴也深知此事重大,别说范宗华,就连公孙先生、王、马、张、赵等人,也都被他瞒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包兴准备好了八色寿礼,拿给包公过目,无非是酒、烛、桃、面这类常见的贺礼。包兴先让差役把礼物挑往南清宫,自己随后骑着马来到南清宫横街。刚到那儿,就瞧见人夫轿马熙熙攘攘,送礼物的人来来往往,抬的抬、扛的扛,人声鼎沸,拥挤得水泄不通。包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