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拿着利刃,跑到湖边,跳下水去。蒋爷刚才杀的就是这两个。后来邬泽见帮手都没了,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担心有闪失,虚晃一枪,抽身跑到湖边,也跳下水去,所以提着长枪,朝着旋窝游来。
邬泽虽然偶尔能在水中睁开眼睛视物,但也不是每次都行。他看见蒋爷从那边游来,顺手就是一枪。蒋爷侧身躲过,仔细打量,发现此人的穿着和其他人不同,而且身材魁梧壮硕,心里暗自琢磨:“看他这模样,莫非是邬泽?可得小心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邬泽一枪刺空,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在水里手中长枪难以灵活转动,必须重新立起端平才能再刺。就这短暂的间隙,蒋爷已经贴到他身后,扬起左手,一把抓住他的网巾,右手用钢刺在邬泽的手腕上轻轻一点。邬泽在水里没法出声呼喊,只觉得手腕上疼痛难忍,再也端不住长枪,手一松,长枪沉入水底。
蒋爷精通水性,深知其中诀窍。他在邬泽身后紧紧抓住网巾,然后猛地用膝盖顶在邬泽的腰眼上,邬泽只觉得一股气往上涌,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在水里,水流如箭,更何况他还张着大嘴,哪能不被水呛到呢?只听 “咕嘟儿” 一声,蒋爷就知道他呛水了。紧接着又是一连串 “咕嘟儿、咕嘟儿” 的声音,眨眼间,就把邬泽呛得晕头转向,两手胡乱挥舞,完全不知所措。蒋爷索性一翻手,身子一闪,把他的头往水里连浸了好几下。这邬泽平日里淹人不当回事,今天可算是遇到对手了,蒋爷也跟他好好 “玩” 了一把。谁知道他这么不禁折腾,没过多久,就被灌得像个装满水的水车。蒋爷知道他没什么反抗能力了,又想留个活口,便不再让他喝水,一把提起网巾,双脚踩水,浮出水面。此时邬泽嘴里还 “吸溜滑拉” 地往外流水。突然,岸上有人喊道:“在这里呢!” 蒋爷一看,原来是清平带领兵弁,果然沿着岸边排开。蒋爷高声问道:“船在哪里?” 清平回应道:“那边两只大船就是。” 蒋爷说:“先到船上接人。” 清平带领几名兵弁,用挠钩把邬泽搭到船上,立刻给他控水。
蒋爷接着询问擒拿贼人的情况。清平回答:“已经擒住四个,杀了两个,有两个跳到水里跑了。” 蒋爷说:“水里那两个我已经解决了。但不知道抓到的这个人,是不是邬泽?” 于是叫被擒的人前来辨认,果然是头目邬泽。蒋爷满心欢喜,解释道:“我不让千总在庙内动手,一来是怕玷污了佛门清净之地,二来是担心玉石俱焚。要是把他们都杀了,拿什么做对证呢?再者说,他既然是头目,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留条活路,让他们逃跑。除了水路,附近没有别的路可走,我就在水里守株待兔。咱们水陆配合,让他们防不胜防。” 清平听了,对蒋爷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停地夸赞。随后吩咐兵弁,押解着贼寇一同上船,返回按院衙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