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可疑了。他们便商议着晚上去松林搜寻,倘若能抓住什么线索,就可以问出公子的下落了。
此时,伴当已将酒肉买来,手脚麻利地收拾妥当。他温言劝慰包旺暂且宽心,莫要再愁烦。赵虎、张龙和包旺三人围坐一处,吃起饭来。赵虎酒瘾发作,一杯接一杯,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通红,像熟透的番茄,放下碗筷就摇摇晃晃地要走。张龙赶忙阻拦道:“你我前去打虎,也得穿戴利落,携带好兵刃。倘若真碰上猛虎,也好为民除害。就咱们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与猛虎搏斗呢?” 说着,张龙迅速脱去外面的累赘衣物,把搭包紧紧勒在腰间,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赵虎也不甘示弱,依样扎缚停当,手持利刃,寒光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他们嘱咐包旺和伴当留在庙中耐心等候,便迈着坚定的步伐,下了山峰,来到了松林之下。
月色如水,洒在松林中,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纱。赵虎借着酒劲,大呼小叫:“虎在哪里?虎在哪里?” 他左挥一刀,右晃一下,像个醉汉般在林中乱砍乱晃,那架势仿佛要把整个松林都翻个底朝天。突然,只见那边树上 “嗖” 地跳下两个人,像两只受惊的兔子,咕噜噜地往西拼命飞跑。
原来,这两人早就藏在树上,远远瞧见张、赵二人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奔入林中,口中还大喊着 “虎在哪里”,月光下,那钢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仿佛能割破空气。这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心里暗自盘算:“不如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于是,他们跳下树,朝着西边夺命狂奔。张、赵二人见有人逃窜,哪里肯放过,立刻紧紧追了上去。只见前面有两间破屋,墙垣倒塌,一片破败景象,那两人慌不择路,奔入屋内。张、赵二人也毫不犹豫,随后追了进去。楞爷赵虎不管不顾,一头扎进屋内,却发现屋内空荡荡的,既无门窗户壁,四角都是空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赵虎不禁一愣,疑惑道:“怪呀!明明看着他们进了屋子,怎么就不见了呢?莫不是见了鬼,或者是什么妖怪作祟?真是岂有此理!” 他东瞧西望,一步踏巧,忽然听到 “哗啷” 一声,赶忙蹲下身一摸,原来是一个大铁环钉在木板上,那铁环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
张龙也跟着进了屋内,只觉脚下 “咕咚、咕咚” 直响,心里顿时起了疑惑。这时,忽听赵虎兴奋地喊道:“有了,他们肯定藏在这下边呢。” 张龙忙问:“贤弟如何知道?” 赵虎得意地说:“我揪住铁环了。” 张龙谨慎地说:“贤弟千万莫揭此板。你就在此看守,我回到庙内把伴当等唤来,多拿些火把照明,这样捉拿他们岂不更稳妥。” 赵虎却没那个耐心,不耐烦地说:“两个小毛贼有什么要紧的,先看看再说。” 说罢,他双手用力一提铁环,“嘎吱” 一声,将木板掀起,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他用刀往下试探,发现是土基台阶。“哼!里面肯定有蹊跷,待俺下去。” 张龙急忙阻拦:“贤弟且慢!……” 话还没说完,赵虎已经心急如焚地跳了下去。张龙担心赵虎有失,也赶紧跟了下去。
谁知下面台阶狭窄陡峭,赵虎冲势过猛,两脚根本收不住,“咕噜咕噜” 竟像个肉球一般滚了下去,口中连喊:“不好,不好!” 里面的二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备好了绳索,就等着鱼儿上钩。见赵虎滚下来,哪里肯留情,两人像饿狼扑食一般,一拥而上,瞬间就把赵虎捆了个结结实实。张龙在上面听见赵虎连喊 “不好”,心里一慌,脚下一滑,也顺着台阶溜了下去。里面的二人早就严阵以待,又轻而易举地把张龙也捆缚起来。一时间,地窖里陷入了死寂,仿佛被黑暗吞噬。
再说包旺在庙内,自从张、赵二人离开后,他便细细向伴当打听情况,这才知道同行的还有蒋平,他们三人是奉相爷之命前来访查韩二爷的。包旺问道:“蒋爷现在何处?” 伴当无奈地说:“赵爷与蒋爷一直合不来,一路上可把蒋爷欺负苦了,到了这儿还不肯住在一起。幸亏蒋爷心胸宽广,全然不计较,所以自己在和尚屋内住下了。” 包旺听后,心中明白了几分。
一直等到三更天,还不见张、赵二人回来,包旺不禁满腹狐疑,心急如焚,对伴当说:“你看都已交半夜了,张、赵二位还没回来,其中恐怕有变故。莫若你等随我一同去见蒋爷。” 伴当也因夜深人静,没了主意,便领着包旺来见蒋爷。
此时蒋平已经歇息,忽然听说包旺来了,又听闻张、赵二人捉虎未归,连忙翻身起床,详细询问一番后,得知他二人初鼓时就已前去,心中暗自思忖:“他二人此次前来,原是我在相爷面前极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