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的。如今他二人若有什么闪失,我该如何向相爷复命呢?” 想到此处,蒋平不敢耽搁,迅速收拾利落,背后插上三棱鹅眉刺,那刺寒光凛冽,仿佛能斩断一切邪恶。他吩咐伴当等:“好生看守行李,千万不准去寻找我们。” 说罢,告别包旺,来到庙外,纵身一跃,像一只敏捷的夜猫,先登上高峰峻岭。
站在山顶,只见月光皎洁,洒在山间,山色晶莹剔透,宛如一幅美丽的水墨画。万籁俱寂,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蒋爷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西北方向犬声乱吠,心想那里必有村庄。他连忙下了山峰,按照方向奔去,果然看到一个小村庄。蒋平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靠近,遮遮掩掩,留神细看,只见一家门口站着两个人,他便悄悄隐在一棵大树后面。
忽然,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人,问道:“二位贤弟,深夜到此有何事?” 只听那二人说道:“小弟等在地窖里抓住了两个人,一问,竟是开封府的校尉。我们听了没了主意,是放了好,还是不放好呢?所以特来向大哥请示。” 又听那人说:“哎呀!竟有这等事!那可万万放不得。莫若你二人回去,把他们结果了,急速回来。咱三人远走高飞,趁早儿离开此地要紧。” 二人道:“既然如此,大哥就收拾行李,我们先去办了那事。” 说罢,回身朝着东南方向匆匆奔去。蒋泽长却像个影子一般,暗暗跟在后面。
那二人慌慌张张地,径直奔向破房。此时,蒋爷从背后迅速拔出钢刺,月光下,钢刺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见前面的人已进破墙,他紧赶一步,照着后头走的那个人的肩窝就是一刺,然后用力往怀里一带;那人顿时站立不稳,像断了线的风筝,“扑通” 一声跌倒在地,一时挣扎不起。蒋爷又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窜入墙内,只听前面的人问道:“外面什么咕咚一响?……” 话还没说完,蒋平的钢刺已经刺到,那人躲避不及,右胁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哎哟” 一声,像个皮球似的翻筋斗栽倒在地。四爷赶上一步,就势将他按倒,解下他的腰带,熟练地三环五扣,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蒋平又来到墙外,见那一人刚刚爬起来,转身就要跑。蒋泽长身手敏捷,赶上前去,像踢球一般,一脚窝心脚将他踢倒,也迅速将他捆缚好了,然后一把将他提起来,提到破屋之内。
事有凑巧,蒋平的脚不小心扫到了铁环。又听到空洞之中似乎有板盖,他便伸手提起铁环,用力掀起木板,先将这个捆好的人往下一扔。侧耳一听,只听 “咕噜、咕噜” 的声音,那人摔在里面,疼得 “哎哟” 直叫。蒋爷又听了听,见没什么动静,这才用钢刺试探着慢慢往下走。到了里面一看,原来是一间屋子大小的瓮洞窖儿,那壁厢点着个灯挂子,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再一看,只见张、赵二人被紧紧捆在那里。张龙羞愧难当,见了蒋平,一言不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赵虎却像见到了救星,大声嚷道:“蒋四哥,你来的正好!快快救我二人啊!” 蒋平却没有理会他,而是一把将捆着的那人提起来,用钢刺指着他的咽喉,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一共有几个人?快说!”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小…… 小人叫刘豸,上面那个叫刘獬,方才在邓家洼的那一个叫武平安,原是我们三个。” 蒋爷又问道:“昨晚你们假扮猛虎背去的人呢?放在哪里?” 刘豸连忙回答:“那是武平安背去的,小人们真的不知道。就知道昨晚上他亲姐姐死了,我们帮着抬埋的。”
蒋平问明此事,只听那边赵虎又嚷道:“蒋四哥,小弟从此知道你是个厉害的角色了。我们两个人连一个都没抓住,你一个人却抓住了两名。四哥果然真有本事,我老赵算是彻底佩服你了。” 蒋平听了,微微一笑,走过去,将张、赵二人松绑。张、赵二人连忙道谢。蒋平说:“莫谢,莫谢,还得上邓家洼呢。二位老弟随我来。” 三人出了地窖,又将刘獬提起来,也扔在地窖之内,然后把板盖压上一块大石头,仿佛要把所有的秘密都深埋地下。
蒋平在前,张、赵在后,三人朝着邓家洼进发。蒋平指着前面的门户,悄悄地说:“我先进去,然后二位老弟叩门。咱们两下一夹攻,他插翅也难飞。” 说着,他纵身一跃,像一股黑烟,悄无声息地进了墙头,连一丝声息都没有。赵虎见了,不禁暗暗竖起大拇指,心中对蒋平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张龙此时在外叩门,只听里面应道:“来了。” 门还没开,就听到里面问道:“二位可把那二人结果了?” 及至开门时,赵虎机警地说:“结果了!” 说着,一个箭步上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