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水有时候闲下来,就忍不住咂咂嘴,回味自己这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好家伙,那简直就是一场超长待机、难度爆表的超级马拉松,赛道还设在荆棘丛里,每一步都得扎得你龇牙咧嘴。他打小在一个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小镇长大,那地方小得哟,站在镇中心喊一嗓子,全镇人都能听见,可就是这么个巴掌大的地儿,埋下了他那颗炽热到能煎鸡蛋的医学梦的种子。
想当年,镇里的医疗条件简直是 “惨不忍睹”,伤风感冒都能摇身一变,成了作威作福的大魔王,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胡秋水印象最深的,就是邻居大爷得了一场肺炎,那大爷平日里还能下河捞鱼、上山砍柴,壮得像头牛,可被这病一缠上,立马没了精气神,躺在炕上气息奄奄,一家人急得直跺脚,却毫无办法。胡秋水眼巴巴瞅着,心里那团小火苗 “噌” 地一下,就烧成了燎原大火,当场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当个能把病痛打得屁滚尿流的大夫。
打从立下这宏伟志向,胡秋水的学习日常,比寺庙里的苦行僧还苦行僧。天还黑得跟锅底似的,鸡都还在睡回笼觉呢,他就得跟温暖的被窝上演一场 “生离死别”,挣扎着爬起来,抱着那些专业书啃。那些书厚得呀,要是拿去砸核桃,保证一砸一个准儿,还不带碎壳的。他可不光是翻翻就算了,还得像个考古学家似的,逐字逐句琢磨,仿佛书里藏着什么能一夜暴富的宝藏密码。
实验更是他的 “噩梦”,哦不,是 “追梦之旅” 的必经关卡。实验室里的瓶瓶罐罐都快跟他混熟络了,瞅见他来,估计都在心里默默吐槽:“嘿,这小子又来折腾了。” 可胡秋水哪管这些,失败一次,他就挠挠头,嘀咕一句 “这次不算,再来”,然后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重新开始,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熬啊,熬得头发一把把掉,黑眼圈深得像熊猫,胡秋水硬是一路 “过关斩将”,从本科一路杀到博士,成功拿下那烫金的学位证书。这背后付出的汗水,收集起来都能汇成一条潺潺小溪了,疲惫感更是时不时就冒出来,张牙舞爪地想把他给吞噬咯。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梦想这小太阳终于冲破层层乌云,他如愿以偿入职了那家让同行们眼睛红得像兔子、嫉妒得牙痒痒的三甲医院。
入职那天,阳光跟抽风似的,兴奋得不得了,一股脑儿铺满城市的每个犄角旮旯。胡秋水特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捯饬得人模人样,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皮鞋擦得能反光,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医学界的明日之星,马上就要闪亮登场了。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向医院大门。那白色的建筑在阳光下 blingbling 闪着光,活脱脱就是一座神圣不可侵犯的医学殿堂,他瞅着,心里那叫一个美,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穿着白大褂,在病房里潇洒穿梭,病人被他妙手回春后,一个个感恩戴德的帅气场景了。
科室里的前辈们那热情,简直要把胡秋水给 “融化” 了。一听说来了个博士小年轻,都跟好奇宝宝似的围过来,问东问西,这个打听他的求学趣事,那个分享科室里的八卦秘闻,还一个劲夸他年少有为,把他捧得晕晕乎乎的。没几天,就有热心肠的前辈牵头,要搞一场热热闹闹的庆功宴,美其名曰欢迎新人,实则大伙都想趁机松松这段时间紧绷得像弦一样的神经,好好撒欢儿放纵一把。
宴会设在一家老字号饭店,那地方藏在城市的烟火深处,透着一股浓浓的岁月气息。胡秋水刚推开包间门,好家伙,热闹劲儿和酒香跟百米冲刺的运动员似的,一股脑往他身上撞。科室同事们跟一家人似的,亲亲热热围坐一团,欢声笑语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比过年放鞭炮还热闹。桌上的菜更是丰盛得不像话,珍馐佳肴堆得像小山,红的虾、白的鱼、绿的菜,色泽诱人,还有一瓶瓶好酒,在暖黄灯光下闪着勾人的光,仿佛在那儿挤眉弄眼地喊:“来呀,快来喝我呀!”
胡秋水这一露面,立马成了全场焦点,大伙跟提前串通好了似的,七嘴八舌就开始打趣。“哟呵,咱们这高学历的小年轻,以后科室可就指望你带着飞啦!”“瞧瞧这气质,妥妥的未来之星啊,咱可得抱紧大腿。” 夸得胡秋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刚开始,他还能游刃有余,客客气气微笑着回应大家的热情,可几轮酒下来,他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同事们那热情啊,简直像火山喷发,一杯接一杯的酒跟不要钱似的往他跟前递,劝酒词更是五花八门,创意无限。这个扯着嗓子喊:“新人入行,满饮此杯,这可是咱科室的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