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拣完草药,众人围坐在一起,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草药,却都犯了愁。胡秋水皱着眉头说道:“诸位,咱这草药分拣好了,可眼下缺了炮制工具,这捣药臼没有,光靠手搓,何时才能把这些草药捣成合适的细粉啊,还有这炮制好的药材也没个趁手的药柜存放。”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小樱桃着急地说:“那可咋整呀,秋水哥,咱这好不容易采来的草药,难不成要因为没工具就干瞪眼?”胡秋水挠挠头,思索片刻后说:“我寻思着,咱得自己动手做些炮制工具,总不能一直干等着吧。”说干就干,胡秋水立马起身,去村里找来了木工师傅。木工师傅姓王,是村里手艺最好的匠人,大家都尊称他为王师傅。话说那胡秋水寻来村里木工手艺顶尖的王师傅,带着满心期许,将捣药臼与简易药柜的图纸递过去。王师傅接过,眼中瞬间亮起光来,边看边捋须点头:“秋水啊,你这构思巧妙得很呐!寻常人可琢磨不出这般合用的样式。” 胡秋水忙拱手谦道:“王师傅谬赞,还得靠您这双巧手,把它们从纸面上变出来嘞。”既已定了要做,首当其冲便是木材之事。二蛋风风火火领众人到自家院子,指着角落几根粗木:“王师傅,秋水哥,就这几根,原是我爹备着盖房余下的,放着也是放着,该能派上用场。” 胡秋水疾步上前,弯腰轻抚木材,又屈指轻叩,侧耳听声,片刻后喜道:“质地紧实,声儿清脆,是难得的好料。用作捣药臼和药柜,耐用得很。” 王师傅亦认可,众人合力将木材搬去工坊。
未几,胡斐也满头大汗赶来,怀里抱一堆长短木条木板:“我把村里废弃棚子搜罗了一遍,捡出这些看着还成的,添补添补,兴许有用。” 胡秋水接过,翻检一番:“有心了,胡斐。别看零碎,关键处能补缺呢。” 万事俱备,工坊中弥漫起一股跃跃欲试的热乎劲儿。
王师傅站定,把那最粗最长的木头往地上一架,抄起锯子,锯齿刚搭上木面,便 “哧啦” 作响。他手法娴熟,推拉间木屑纷飞,口中还不忘叮嘱:“这捣药臼,尺寸得拿捏准咯。太浅,草药捣不细碎;太深,使力又费劲儿。” 胡秋水在旁专注看着,不时递水擦汗。锯出大致形状,王师傅换了凿子。他左手扶凿,右手抡锤,“叮叮当当”,石破天惊般的声响在工坊回荡。每敲一下,凿刃便啃下一小片木头,碎屑溅落。小川子在旁看得新奇,忍不住问:“王师傅,咋不一股脑儿凿大块些,多省事儿。” 王师傅停下手,笑骂道:“你这小鬼头,若凿太猛,木面糙了,往后草药粘在上头,还咋炮制?精细活,急不得。”
待凿出臼坑雏形,王师傅又取来砂纸,从粗到细,一层一层打磨。初时砂纸与木摩擦,沙沙作响,胡斐凑过去帮忙,两人轮换,手上不停歇。渐渐的,木臼内壁光滑如镜,摸上去温润无比。王师傅抹一把额头汗珠,长舒口气:“这才成,内壁光溜,草药捣起来顺畅,药效也能保全。”
接着是捣药杵。选了根手臂粗细的直木,王师傅比照臼坑深度截断,再把一端削成圆润半球状。胡秋水好奇:“师傅,这杵头为啥不削尖些,捣起来岂不更有力?” 王师傅摇头晃脑解释:“尖杵易损草药纤维,圆球受力均匀,能把草药均匀碾碎,药效释放才周全呐。” 说罢,又细细打磨杵身,直至握感舒适,这捣药臼才算大功告成。药柜相较复杂,需多番考量。王师傅先把木板摊开,依图纸比划,口中念念有词:“这放根茎类药材的格子要宽敞,花叶类的能紧凑些,还得留几个小抽屉搁珍贵细料。” 量好尺寸,锯子起起落落,切割出一块块规整木板。
组装时,榫卯结构最是关键。王师傅眯着眼,在木板边缘精心凿出榫头、卯眼,一边凿一边给胡秋水传授:“榫卯咬合,柜子才结实,比铁钉牢靠。咱老祖宗传下的手艺,经得住岁月。” 胡秋水用心记住,帮着拼接木板。有时榫头稍紧,胡斐便帮忙拿木槌轻敲,“笃笃” 几声,木板严丝合缝凑一起。
主体框架搭好,王师傅开始做柜门与抽屉。柜门得开合顺滑,他在门轴处反复打磨、调试,安上荷叶,装上小巧木拉手。抽屉更是精细活,尺寸偏差一丝,便会卡住。王师傅不厌其烦,一次次比对、修整,直把抽屉做得抽拉自如,还在里头隔出小方格,方便分类。药柜雏形有了,还差修饰。王师傅烧起一锅桐油,待油温合适,拿刷子蘸了,均匀涂抹柜身。桐油沁入木缝,既防潮防虫,又让柜子泛出润泽光亮。涂抹几遍后,他换了小号画笔,蘸些颜料,在柜门边角勾勒出几枝淡雅药草图案,顿时添了几分雅致。
捣药臼也没落下,王师傅取来一块软布,裹着细沙,把臼身外侧又擦拭打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