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陈群目睹此景,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曹广生前固然是君,可他死后为鬼,早就因罪被废除了君位。
如今这般下场,怨不得旁人。
毕竟五帝真魂纛的炼制法门,司仲达早在臣服于那位昌都大能的时候,就已经受赏获得,过了如此之久,司仲达都没有直接将曹广拿去炼制,足可见其并非丝毫不顾旧情。
虽说司仲达这么做,未尝不是虚伪,祂时常羞辱刺痛曹广,又有意无意给吴质留下机会,其暗中只怕也是为了更加彻底地击溃曹广智识,以使曹广体内蕴含的那一点“帝气”显露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司仲达都是给了曹广机会的,曹广要真是隐忍下去,甚至痛改前非,用心恕罪,那时司仲达就算撕去了虚伪面目,也寻不到“帝气”所在,曹广就根本不会有今日结果。
至于吴质,不提也罢。
当年司仲达、陈群、朱铄、吴质并称“四友”,均是曹广心腹,其中朱铄、吴质门第较差,等到曹广登基并决心彻底改换魏武用人之策后,四人就渐行渐远。
当然,这也并不仅仅是受到曹广用人策略的改变影响,朱铄、吴质的出身,除去令他们在族门方面缺乏支持,没有足够多的、优秀的兄弟姐妹、后辈子侄帮衬,也没有来自于长辈旧交的扶掖,使他们无法与司仲达、陈群真正处于同一层面这等因素之外。
更多的,还是他们出身寒微,造成了从少年时期便不够开阔的眼界与心胸。
吴质刚一发迹,堪称小人得志,受到曹广暗示后,在家宴中便急不可耐地羞辱魏武重将曹子丹,那般勋臣,即便曹广当面也要恭敬有礼。
朱铄劝解不成,竟当场拔剑。
曹子丹千军万马也统帅了,一生征战,季汉、孙吴尽都在阵前打过交道,能在乎你朱铄一个小小修士一柄破剑?
就这两人,曹广就算不想疏远他们也难。
说起来,司仲达已是足够念旧,朱铄早亡也便罢了,吴质死后立刻就被请来,付以司空高位,结果就是如此。
陈群心中感叹着,司仲达看祂神色,却也不做深究,只笑道:“长文不要发愣,快快助朕炼宝,五帝真魂纛虽只成就一杆,然其威力恢宏,足以震慑幽冥,一旦炼成,大事无忧!”
司仲达说着,已是调动了自身权柄,用心祭炼。
陈群见状,自不延误,即刻出手协助。
却说这五帝真魂纛乃是中古法器祭炼之法,若非那昌都的中央至尊冥土高上帝赏赐,当世根本无人能够知晓。
五帝五纛,同时运使可随时随地布下五帝四御真魂大阵,据说足以困住道胎之境的大能修士。
当然,所谓道胎乃是中古继承下来的上古修士说法,上古修士道胎大成之际,就该随时准备飞升,成就仙真了。
如今无论是那中央至尊冥土高上帝,还是司仲达,都是转修神道,按照那位昌都中的高上帝所说,祂们修行到类比道胎之境的说法,应该是神洞之境。
当然,五帝真魂纛要发挥出最强的威能,不但要五纛齐全,所用原材,也丝毫不能大意。
取冥土与人间阻隔边缘处,自行产生的“冥云”炼就旗面,取人间五金精英入冥土以秘法侵染,而后炼成长杆。
这两样炼成,才是五帝真魂纛的基础用材。
随后再将一种名为五帝拱道诀的法门练熟,其中分有赤帝殒身法、黄帝负剑法、白帝极意法、黑帝潜鸣法、青帝阴雷法,以及四御缚正法。
赤黄白黑青,分别用于炼制五支真魂纛的旗面,长杆则均用四御缚正法。
炼就之后,将旗面、长杆分五组,分别设坛祭拜,四十九日后,旗面长杆自行合一,成就大纛形制,这个时候才算是法器胚胎已然成就。
到这一步,真魂纛已是可以催运,只是威能不彰。
刚刚司仲达催动的,就是祂与陈群不久前刚刚祭拜炼成的一面赤帝真魂纛。
凭司仲达运使,单单赤帝真魂纛的胚胎,能够轻易压服寻常感应大修士,但若遇到那些已经达到正言修为,且修炼有强横法术的大修士,便顶多与之战平。
要想赤帝真魂纛从胚胎成为完整法器,则必须为其提供一名蕴含“帝气”的真魂,此外还可以搜寻文武臣僚的魂魄投入,以提升赤帝真魂的威能。
原本炼制赤帝真魂纛的修士如果境界足够高,那是可以强行从蕴含“帝气”的魂魄,甚至还活着的帝王体内,察觉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