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断钻进耳膜里的凄厉惨叫声。
他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的昏了过去。
“就那么点刑就把他给吓晕了,还真是没用。”从暗中走出来的白简越瞧,越觉得这男人窝囊又没用。
这样没用的东西,哪里值得大人算计,他觉得只要大人出现在崔夫人面前,但凡崔夫人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衙役毕恭毕敬的过来请示:“大人,现在这人如何处理?”
白简眼皮半掠,淡淡地扫了一眼,“将人带下去。”
又取出一包粉末扔过去,“把这东西让它吃下。”
一直进不去,又见不到人的玉荷突然想到宋明,他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等她来到宋明居住的地方,轻叩门响,有人过来开门后,便说明来意,“请问,宋明是住在这里吗?”
开门的老妇人瞅了她好几眼,“你找我儿子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是他的东家,前几天是领工钱的日子,可他迟迟没来,我就想着要是他没空,就亲手把钱送过来。”玉荷扬起一抹和善的笑,“他现在是在家中吗?”
宋明是学徒,每个月给的工钱也才两百文。可对于孤儿寡母的宋家来说,仍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老妇人见她是来给工钱的,忙笑得见牙不见眼,唯眉宇间挂着的忧愁不散,“我儿子大前天晚上不知道被哪里冲出来的人打了一顿,现在人还昏迷不醒。”
闻言,玉荷的心里咯噔一声,一股寒气直从脚底升起,令人不寒而栗。
无形之中,好像有一只大手正不断的将她往既定的陷阱中掉去。
天边艳阳高照,她却察觉不到一丝暖意,有的只是刺骨凌厉的寒冷。
这些天来,她去找过上次参加赏花宴的那些夫人,结果无一个人愿意帮忙,甚至都不愿意见她。
她也想过要去求郡主,谁曾想郡主最近并不在清河镇,她想要打听郡主去了哪里,结果还没开口,那些人就已经将她打了出来。
是了,贵人行踪哪是能轻易透露的。
白简看着又一次被赶出来的玉荷,心有不忍的询问道:“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站在二楼栏杆旁的谢钧摩挲着扳指,“把姓罗的放出来。”
闻言,白简有过愕然,按照话本子上写的定律,大人不应该是这个时候英雄救美才对吗,为何要将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谢钧自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是这样的手段太过于拙劣了,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有时候英雄救美,又哪里比得上恩爱夫妻反目成仇,同床异梦有趣。
结冰的湖面遇暖化开,是时候露出藏在底下的暗谯肮脏。
从宋家离开后,玉荷不死心的又去了一回罗府,可是还没等她说明来意,就被赶了出去。
走投无路之下,玉荷想到了击鼓鸣冤。
纤细瘦弱的手腕刚准备取下大堂前的击冤棒,她的手腕就被另一只手扣住,“你疯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击鼓鸣冤,要先滚过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