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琼华一醒来,便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眼中含泪拉着自己的手。
母亲刚生产完不久,身体还很虚弱,怎能让母亲就这样来自己房中照顾,她如是想着,刚动了动手指,母亲便紧张地喊道:“紫英,去将府医请来,再告诉老爷二小姐醒了!”说完,叶曼宁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姜琼华的额头,感受到额头上平稳的温度,才长长呼出一口气道:“还好,没有再继续发热了,我的儿,你可吓死母亲了!”
“母亲,你自己身子虚弱,怎能来照顾我,我这里有紫英和兰英,您快些回房休息,莫要再让父亲和哥哥姐姐们担心了。”姜琼华一开口,才知自己的声音竟然这样嘶哑,这才后知后觉嘴里发干发苦的厉害,她轻轻皱了下眉头。
“可是嘴里苦的厉害?兰英,倒水来!”叶曼宁心疼不已,又拿了两个枕头来,将自己这宝贝女儿扶起来靠上,又喂了水给她小口喝下,一边说道:“你父亲,太过心狠,可你这孩子,怎能不服个软,你知道,你父亲一向最是疼爱你的,只要你说些软话,他定不舍得如此责罚你!”
“母亲,是女儿的错,女儿甘愿受罚,也是女儿害的母亲担忧,差点生不下来小妹妹。”姜琼华看着母亲那虚弱的脸,还要照顾着自己,眼泪已然是在眼眶中打转,叶曼宁给女儿拭去夺眶而出的泪珠,叹了口气道:“我知你一向都是这样豁达的性子,可以后,定要收敛着,咱们将军府不怕事,但是,也不能主动去惹事,皇上的疑心一向是重的,这次又开口想要将你许配给太子,你公然拒婚,便是拂了皇上的面子,恐怕,皇上心里已经有些记恨上咱们将军府了。”
“母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因为我惹出如此大的乱子,既如此,我进宫亲自给皇上谢罪,不然,我同意及笄后嫁给太子吧。”姜琼华听母亲这样说,心里更不是滋味。
“罢了,这事暂时搁置吧,往后,皇上提起再从长计议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我不想你入这深宫中蹉跎一辈子,你父亲亦是”叶曼宁摸着姜琼华的头心疼地说道。
“夫人,府医来了。”正说着,紫英带着府医已在门口候着了。
“回夫人,小姐高热已退,只是这腿上的伤还需静养,我会给小姐拿些敷在腿上的药膏,小姐每日睡前敷上即可。”府医给姜琼华搭脉后,又给她的腿查看了伤势后说道,“如此便好,这段日子,你也收敛些,少惹你父亲生气,好好休息吧,过了这个年,你也该和你姐姐去云锦书院读书了。”
“是,女儿知道了,母亲快回去休息吧,您还没出月子,定要小心身子才是,我这里,兰英和紫英会照顾好的。”
叶曼宁刚走一会儿,兰英和紫英便上前来焦急地查看着姜琼华:“小姐,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您那日晕倒,可把奴婢们吓坏了!”
“那日?我昏睡了几日?”姜琼华惊讶道。“小姐,您昏睡两日了,这期间,夫人责怪将军老爷对您如此重的刑罚,都已两日赶老爷去睡书房了,老爷也日日来看你,还有大少爷和大小姐,都担心的紧。”兰英回答。“那母亲,岂不是不眠不休在此照顾了我两日,那她的身体,可还受得住?”姜琼华想起母亲那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禁紧张又心疼,也有懊悔。
“府医给夫人开了许多滋补的汤药,夫人实在是担心小姐您,谁都叫不走。不过还好,小姐您总算是醒来了。”紫英给姜琼华披上披风,防止她着凉。
前院,书房,姜善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已经醒来,他正要过去看望,下人却来报:“老爷,太子殿下来了。”姜善顿时一惊:“太子殿下怎会来府中,快请进来!”
“姜将军,孤此番没有提前说一声便来府上,没有打扰到吧?”下人还未去亲自请,太子文景尧便自己走了进来,他虽才五岁,却也是一身镶金锦袍,名贵的皂靴踩在脚下,稚嫩的脸庞却也显露出几分皇室的威严来。
“太子殿下来将军府,是将军府的福分!还请进内堂坐下喝茶吧。”姜善恭谨的将太子迎了进来。
说来也是奇怪,今日太子前来,非但没有提前通传,连身边的奴才都只带了一个小豆子。
“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来府,所为何事啊?”姜善见太子茶喝了几口,点心也吃了,却迟迟未发话,他便问道,太子却坐在椅子上左看右看,不知在找什么,半晌,才对姜善问道:“孤今日怎没见到父皇给我赐婚的那小女子?”姜善听闻,这才恍然大悟,除夕当天太子因风寒还未好全未出席,定是听下人们将此事传了出来,所以心生好奇了。
“回殿下,臣那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