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文景逸让厨房多做了些进补的食物,自己则是亲自在一旁盯着,生怕这些下人们又出了个有异心的陷害人,水知薇偷偷跟在后面观察着文景逸,观察了几天,越看越觉得此事与文景逸似乎没有任何干系,可从姜嘉卉与霜花的言论来看,那许姥姥很有问题,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这段时日,姜嘉卉也已经出了月子,可这事依然没有查出个水落石出,水知薇也不太方便一直住在宁王府,但事情还未查出,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姜嘉卉,箐箐跟在身边,看着水知薇每夜失眠,眼下乌青,心里不是滋味。
“小姐,不若我们将这可疑之处报给宁王妃?兴平郡王每日公务繁忙之余还要亲力亲为照顾大小姐,这府里的大小事宜应当告知王妃才是。”箐箐在一旁说道,水知薇这才眼神一亮,看着箐箐,赞许地点点头:“箐箐,还是你聪明,这段时日,我怎么好像被迷雾蒙住了脑子似的。”
箐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小姐整日陪伴大小姐,晚上又睡不好,兴许是太过于劳累了,能为小姐分忧,便是奴婢的荣幸!”
“那我们现在便去与嘉卉姐姐商量一番。”说着,她拉着箐箐便往姜嘉卉的住处走去,姜嘉卉如今精神已经好上许多,见水知薇前来,便起身微笑迎接:“知薇妹妹,你来了,这些日子,辛苦你开解我,你给我养荣丹我昨日已经服下,今日竟觉得身子有种轻盈感,脸色也红润不少。”
“姐姐身子好些便好,今日我来,是与姐姐商量一事。”水知薇看着姜嘉卉如今不像刚失子那阵那样伤怀,变得开朗不少,心中也甚是欣慰,“何事?”
“许姥姥一事,单单由我们去查的话,很难查到蛛丝马迹,若是告诉郡王,可你自己也说过有一日看到许姥姥深夜从他书房中出来,你若是心中有疑,不若去找宁王妃细细查查那许姥姥,以郡王公务繁忙为由自己不想让他困扰为由,想必宁王妃也不会再要求郡王插手了。”水知薇缓缓说道,姜嘉卉听到许姥姥的事,原本明朗的眼神又变的阴郁起来。
思虑一番,姜嘉卉点点头:“妹妹说的有理,事不宜迟,我这便去找母亲。”水知薇点点头,叫上霜花一同去了宁王妃住处。
“给母亲请安。”
“小女水知薇参见宁王妃!”
二人双双给宁王妃请安,此时的宁王妃正在伺候宁亲王喝药,自这段时日来,宁王妃偶尔会去看看姜嘉卉,她出月子后也免了她的请安,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好好养身子,虽然大家都知道姜嘉卉以后有孕艰难,可为了避免她听了伤心,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说。
今日姜嘉卉与水知薇一同前来,倒叫宁王妃有些意外,可转而看到姜嘉卉比从前红润不少的脸庞,心中也欣慰不少,心想果然有姐妹陪在身边开解心结,到底是好的快些。
“快起来坐下说话,今日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看着嘉卉你的脸色比之前好上许多,我心中真是欣慰不少,你父亲这些时日,为着你的事情,身子亏空的厉害,如今竟是只能卧床了。”宁王妃看了一眼半靠在床榻上的宁亲王,眼神中多了些许伤感。
“儿媳让父亲母亲为我操劳这些,是儿媳的不孝,父亲可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姜嘉卉看着床榻上病容沧桑的宁亲王,心中甚是愧疚,几人又寒暄一阵,姜嘉卉才道:“母亲,儿媳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些要事与母亲商量,事关儿媳安胎药之事。”
宁王妃一听到安胎药,便严肃起来:“是找到些蛛丝马迹了?”“儿媳怀疑一个人,便是那日的接生姥姥,许姥姥。”接着姜嘉卉便将从前说与水知薇的话都告诉了宁王妃,就连霜花也出来作证了。
“好好个接生婆子竟敢谋害咳咳”一旁的宁亲王听到这些,气得不行,可气息不稳转而便急促地咳嗽起来,宁王妃立刻倒了些茶水来给宁亲王喝下,又帮他顺了顺气:“夫君,你不宜动怒,妾身定会查明真相的,你还是稍作休息。”
转头又望向姜嘉卉:“可有告诉景逸?”姜嘉卉摇摇头:“夫君他如今被封为郡王,定然是公务繁忙,前些日子,他忙完回来还亲力亲为照顾儿媳,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如此劳累,想着此时母亲与我一同查明便是,也能让父亲与夫君安一安心神。”
宁王妃拉过姜嘉卉的手,慈爱地拍了拍:“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此事必定还你与我孙儿一个公道!”说着便叫了身边的心腹嬷嬷,带上宁亲王的几个暗卫,要去将人好生带回。
“既然母亲已经叫人去寻人,儿媳就不打扰母亲父亲,先退下了。”姜嘉卉也识趣地带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