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挽月楼,一股脂粉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混杂了一些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姜琼华的鼻子一时间有些痒,不由地打了个喷嚏。
老鸨闻声而来,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腰肢一扭一扭走到二人面前:“哎哟,二位公子眼生,定不是咱们楚州人吧,想来,是江南人士,瞧着跟白面书生似的。”说着,拿着红色纱绢的手便上来拉水知薇,姜琼华猛地往前面走了一步拉住了老鸨的衣袖:“我们今儿是来听曲的,给我们安排几个会唱会弹的姑娘就行。”说着便给老鸨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老鸨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放光,忙不迭地喜笑颜开道:“是是是,二位公子请上座,我这便帮二位安排容貌身材顶顶好的姑娘来!”
水知薇与姜琼华到了二楼的房间,刚喝下一口茶水,几位以轻纱遮面的姑娘便敲门进来了,她们如老鸨所言,个个身材定好,容貌虽以轻纱遮住,却隐约能瞧出一些妩媚之姿态。
中间一个穿着桃粉色纱裙的姑娘手中抱着琵琶,带着其他姑娘走上前缓缓对二人行一礼道:“二位公子好,小女瑶光,带着姐妹们为公子们献上一曲。”
一曲毕,水知薇与姜琼华都沉浸在这琵琶声中,许久,水知薇才对瑶光道:“你弹的是《醉花阴·秋夜情思》,你可是心中忧愁?”瑶光听罢立马跪下道:“公子恕罪,小女只是有些想念家中爹娘,才弹奏了这首,不想扰了公子的好心情。”
姜琼华摇了摇头:“无妨,我大哥不会在意这些,你的琵琶弹了很好,其余姑娘的唱腔也好,赏。”说着便掏出些银子递给几位姑娘,其余姑娘接过银子都是喜笑颜开,只有瑶光接过银钱只是平淡地到了谢,脸上还是泛起忧愁。
做戏要做全,姜琼华拉着瑶光将人带入自己怀中,温柔地问道:“瑶光姑娘才华出众,却总是蹙眉,似不是只想念家中父母那样简单啊。”瑶光也不躲开,只是侧着身子避开了同姜琼华肢体接触,她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公子多虑了,小女真的只是想念家中父母。”
水知薇见姜琼华这般举动,心中有些吃味,也有些羡慕坐在姜琼华怀中的瑶光,可此刻自己也不得不强颜欢笑。
一番畅饮谈笑后,另一名绿衣姑娘主动坐在了水知薇的腿上,手指时不时抚过水知薇的脸颊道:“这位公子,今日可是要留宿在这挽月楼,凌月伺候您啊!”这番大胆且放肆的话从这姑娘口中说出,饶是水知薇这样的现代人,也不禁有些脸红。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凌月:“不了,我们只是想来听听曲,不准备留宿,原本今日看到有新姑娘进楼,没成想,我们这样的身份是见不新姑娘的。”
凌月也不恼,只是妩媚地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喝了一口酒:“若是公子有权有势,便能见到那位新姑娘,想来是凌月的魅力不够,留不住公子。”瑶光的眼神一直有些飘忽,提到新姑娘才回过身道:“只怕是那位一进来,扶风姐姐花魁地位不保了。”
“扶风?花魁?”姜琼华疑惑道,瑶光点点头:“是啊,扶风姐姐一直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见着她的,这新来的姑娘啊,我远远瞧见了那相貌,虽说不如扶风姐姐媚骨天成,却骨子里透露着些清冷傲气,想来男人们都更:()锦绣双影:情牵朝野,盛世梦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