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前辈是……”红鸾结结巴巴地问道。
老者没说话,只是扛着朱谦转身朝着密林深处走去。
红鸾没办法,看了一眼神殿方向,也只能拔腿追上老者前往密林。
老者虽然看着年纪大,但腿脚不慢,红鸾很是费了些功夫才能跟上他的脚程。
大概疾行了半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院子,院中有两间茅草屋。
老者抬脚走进左侧的屋子,把朱谦放在竹床上安置好,回头看见红鸾还在,故作惊讶道:“女娃娃居然跟上来了。”
红鸾虽然有些气喘,但此时也只能点点头,忍不住看向竹床上的朱谦。
“你挺关心他。”老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负手走出了屋子。
“我……我没有,只是他刚救了我……”红鸾忙追上去解释。
老者一抬手阻止了她的解释:“哎呀我懂的,不用解释,方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并没有问你。”
红鸾被他一噎,一下子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好默默闭嘴跟着老者来到院子里坐下。
“老前辈……”红鸾见老者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打算开口说点儿啥,却被老者打断了。
“老身姓姜。”老者说道。
红鸾忙改口:“姜前辈,不知您带我们来这里是……”
老者听到了满意的称呼,这才悠哉地给红鸾倒了杯茶,自己捧着茶杯喝的开心:“老身多年隐居在此,只为了等一个人,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红鸾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看向老者,见老者果然点了头。
可是……她还不记得自己认得南渊的这位姜前辈啊。
姜老见她不理解,难得没有打哑谜,指了指她腰间的玉佩。之前她先挂了这么一块玉佩,后来朱谦送的小竹筒信号弹也挂在一起。
红鸾拿起玉佩,从腰带上取了下来。
“这是……当初阿婆给我的。”她将玉佩递给姜老。
只见姜老神色虔诚,起身跪拜。
红鸾吓了一跳,忙起身把姜老扶了起来:“姜前辈不可啊,这可折煞晚辈。”
然而姜老笑了笑,坐了下来看着玉佩露出怀念的神色,不久就收起怀念,换上了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看向红鸾:“方才姜统那斯定然是没看到你这玉佩,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你关起来。”
姜统是南渊王的名字,眼前的老前辈居然敢直呼他的大名,红鸾颇有些惊讶于眼前老者的真实身份。
不过老者并没有太在乎红鸾的惊讶,他敛眸专注于眼前的那杯茶水,叹了口气道:“你可知,这玉佩是属于谁?”
“大概是……五百年前南渊最小的王女姜婳?”红鸾犹豫着说道。
老者挑眉,颇为欣赏地点头:“那你可知道王女是什么?”
“嗯……南渊王的……女儿?”红鸾有些不太知道,犹豫着说道。可是话说出口了,她又觉得有点儿怪,按照这个逻辑,南渊王的儿子应该叫王子才对。
老者看她陷入了沉思,贼兮兮地笑了起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王女,按照现在的逻辑,就是南渊的王。五百年前,南渊的王是属于神明的,而南渊的最高位者,被称为王女,当时的统治者只有女性。”
“所以五百年前最小的王女,就是指,五百年前南渊最小年龄继任的统治者?”红鸾问道。
老者点头:“而且,姜婳也是最后一个统治者。”
“那她后来去哪儿了呢?”红鸾问道。
老者摸了摸胡子:“好问题啊,她去哪儿了呢。”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今天很晚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明天再说。那小伙子今晚只能睡那个屋了,你就去右手边的屋吧。”
说完,他就负手离开了。
直到他关门的声音响起,红鸾才回过神来。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她叹了口气,不过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打晕朱谦,她要是想带着朱谦跑,惹怒了姜前辈,恐怕都没好果子吃,还是乖乖待在这里,看他究竟要干什么吧。
一夜无梦。
等再睁眼的时候,朱谦正在院子里被老者指挥着劈柴。
红鸾一开门就看到朱谦满头大汗的样子,觉得颇为哭笑不得。
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地上劈好的柴火并不多,但朱谦看起来像是劈了几个时辰一样累。
“我这儿的柴,可是别处劈不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