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上面的尖刺穿破衣服,扎进肉里,将大汉牢牢固定在空中。
“沃靠!啊啊啊!还看着做什么?救我!”
壮汉疼得大吼大叫,灌木丛后面才又冒出三个人,一团火球从其中一人手中飞出,结果不仅没有烧断藤蔓,还顺着爬到了壮汉身上,可谓是引火烧身。
“你#@%,会不会看着点烧!”
放火的幸存者挠了挠头,尴尬地扯出笑容:“不好意思啊。”
看两人话说得起劲,荚乐幽幽插了一嘴:“你们是来帮他的?”
这语调太有压迫感了,两人被吓得丢盔弃甲:“……不好意思啊,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我突然想起衣服还没收,回见啊,朱鹏。”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很忙,他们看看自己的脚尖,又看看天上的白云,无视了身后壮汉的叫骂声,灰溜溜地往回走。
张治也想浑水摸鱼,可偏偏荚乐不遂他愿:
“我让你走了吗?”
他没有因此停下,反而拔腿狂奔,可惜无济于事,被荚乐用藤蔓拽了回来,老老实实地等待问询。
“说说看,你们想干什么?”
朱鹏秒怂,抢先解释:“都是张治的主意,您过卡哨的时候他看到了您,说您被所里的大佬包养,身上肯定很多钱很多食物,说我要是能打劫,最后绑架勒索,肯定能一波肥。”
“你胡说!都是你见色起意,鬼迷心窍……荚乐,我们是老同学啊,怎么会对你做这种事。”
“你不会吗?”荚乐一脸狐疑。
张治见有希望,更加油嘴滑舌:“是啊是啊,我怎么会对你起歹意,我们是同学不是吗?同学之间互帮互助还来不及呢,就念在同学的份上,饶我这一回吧,实在不行,你就杀他解气,毕竟他才是动手的那个。”
被手指着的朱鹏一脸不可置信,怒目圆睁。他真是错付了,以前没看出来这小子脸皮这么厚,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骂才得劲。
荚乐当然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那上次骂我贱人的是谁?挑唆的是谁?要我给个说法的又是谁?”
“啊?有这回事吗?你是不是记错了?”
死到临头还装傻充愣,荚乐没了耐心,手指轻轻勾动,藤蔓就大力贯穿了张治的肩膀,血花扑溅在四周树木的枝叶上,像是戳穿了一块豆腐,非常丝滑。
张治机械地低头,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受伤了,剧烈的疼痛一下子让他破了防,本就易怒的情绪顿时炸了个底朝天,什么脏词都从嘴里往外蹦。
朱鹏二次震惊,哥们你是真勇啊。
但接下来再一根藤蔓让他恢复了理智,意识到自己的命此刻拿捏在别人手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开始放缓语气求饶: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能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骂你是我不对,我该死,我欠揍。”
张治“啪啪”地往脸上扇巴掌,也不手软,荚乐不叫停,巴掌就不停,哪怕脸都打肿了也不敢停下,裆下甚至因为恐惧传来了腥臊味,他这回是真怕了,真正意识到荚乐和那些强大的职业者同样不能招惹。
但他明白的太晚,荚乐不会再放过他,扎进肩膀的藤蔓抽出,毫不停歇地直插心脏,求饶声戛然而止,松开束缚,张治便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
她将目光转向同样被固定在半空的朱鹏。
对方瞟了眼张治的惨状,哦豁,完犊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