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清晨,微风略带一丝凉意。天风门山麓处依然人来人往,但在杂役峰上,却悄然酝酿着一场风暴。
自薛玄一、陆青雨从百灵坡归来后,峰内不少杂役弟子开始对二人敬畏有加。然而,薛玄一又在“外门榜”比斗中重伤败于吴啸,损害并未痊愈,不得不长住在医馆调理。陆青雨也忙于照料薛玄一以及日常任务,略显分身乏术。
与此同时,杂役峰内部隐现许多不寻常的紧张气氛:有些资历较深的管理弟子行色匆匆,似在暗地里转移账册或资源;老杂役们则耳语传言,说有人在背后暗箱操作,侵吞宗门下拨的灵草、丹药补贴,甚至牵扯到堂上的小执事。
“听说有人想揭发贪腐,却被打压……”
“杂役峰若真出这种大案,后果不堪设想。”
不绝流言散落在峰头上,引起众多关注,也引发人心惶恐。
这一日上午,陆青雨刚替薛玄一从外门交易坊市购回药材,回到天风门医馆所在小院时,却见钱涛等杂役弟子神色慌张地守在门口,似有急事等着陆青雨。
“怎么了?”陆青雨心生不妙。钱涛低声道:“陆师兄,峰里出大事了……我们怀疑管理弟子在大规模转移贪墨证据,听说还要抓几个人顶罪。若事情坐实,恐怕波及面极广。”
陆青雨眉头一皱:“具体何事?”
钱涛焦急解释:“一些杂役弟子发现他们日常分配的灵草数目严重缩水,可账面上却写得‘已发放足量’。深入追问后,却被那群管理弟子威胁、殴打。还有人声称要让‘闹事者’滚下杂役峰……”
“如此恶劣!”陆青雨听得怒火渐起。虽然杂役峰地位低微,但也不该被如此侵吞资源。他又问:“那……峰主或堂主还未处理?”
钱涛苦笑:“杂役峰小执事大多抱成一团,一直压着消息不让上传。最近听说某位外事堂执事想来查,结果被管理弟子以各种借口推脱,暗中转移财物……”
他指向医馆:“更糟的是,听人说那帮贪腐者或许会想推给薛玄一一类‘出头者’做替罪羊,说什么‘薛玄一在百灵坡弄到一些灵草,却没有上报,贪墨宗门资源’,以混淆视听,引开查账视线。”
此话一出,陆青雨目光森寒:“简直胡说八道!百灵坡收获明明都已上交,何来贪墨?!他们就想借薛玄一重伤,陷害我们!可恨!”
钱涛点头:“是啊,他们看你俩正树立了些威信,也尚未站稳脚跟,若把罪名扣到你们头上,既能打压名望,也能转移视线。薛玄一又受伤不起,更难自辩。”
听到这里,陆青雨攥紧拳头,冷声道:“我决不能让他们如此诬陷玄一!我们还要想法搜集证据,直接捅到外事堂或长老面前,看看谁才是真正贪墨。”
两人当即推门进入医馆内室,见薛玄一正靠床调息。他听完简要情况,面容骤冷:“好,果然有些败类想趁我重伤之际把我拉下水。想来这些日子杂役峰不正常,也与此有关。”
陆青雨劝道:“你先养伤别激动,若经脉再出乱子不好。我去查线索就行。”
薛玄一摇头:“不可大意。这等贪腐之事若牵扯到外门堂上,那些管理弟子背后或有更高势力撑腰。单凭你一人,很难扳倒他们。吾虽重伤,也可想法出力——反正我们若不反击,他们就会把黑锅扣在我们头上。”
他又转向钱涛:“你有可用线索或人证吗?”钱涛犹豫片刻:“有个老弟子,曾做过账本记录,想揭露实情,可他害怕被报复,目前躲在峰后柴房。或许能提供证据。”
当天下午,陆青雨、钱涛轻装出动,打算先去峰后柴房找那老弟子了解情况。薛玄一则留在医馆中保守养伤,并负责统筹后续。“我这里也可通过外门考核时认识的一位执事师姐递信息,一旦掌握实锤,就能报到外事堂长老。”
一路上,钱涛心惊胆战:“若被那些管理弟子发现怎么办?”陆青雨冷声:“兵行险招。我们若坐视不管,结果更糟。能扳倒他们,就能保住玄一名誉,也能还杂役峰一个公道。”
傍晚时分,陆青雨与钱涛到达杂役峰后林的柴房区,一片破败房舍深处,据说那老弟子躲在那里藏身。然而一进柴房,便见里面打翻的柴堆,地上满是血迹,空气弥漫一股腥味。
“糟……”钱涛面色苍白,冲进去翻看,果然见那老弟子躺在柴草上昏迷,身上多处淤青,好似被暴力殴打。
陆青雨蹲下探查脉息,所幸尚有一丝微弱气息。他急忙施救,待那人稍醒来,断断续续吐出话:“他们……不想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