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绽,天光漫卷。天澜峰山腰的大演武场已人潮涌动,数千内门弟子和部分长老、执事云集。堂口试炼——内门每隔数年举办一次的大规模比拼,今日正式拉开帷幕。
此番汇聚了刀王堂、化星堂、百器堂、灵丹堂、以及数个中小堂脉,每家派出数位“代表”角逐资源份额和地位。对许多筑基弟子而言,这既是踏向更高舞台的机会,也可能是堂间恩怨的爆发点。
高台之上,首席长老与几位堂主并列就座,神色各异。刀王堂主虬须怒眼,身披黑色刀袍,浑身散发刀意。化星堂主则是一位清瘦男子,背负星纹法杖,嘴角含笑,却让人感觉阴测测。其余堂主或金丹长老皆带着各自门下弟子,场面热闹纷繁,暗潮涌动。
场地中央的刀王堂阵营内,十余名弟子整齐列队,刀光映照日辉。他们由两位筑基后期师兄带头,陆青雨则排在中间,神情冷静,却内力暗暗翻腾。“碎涛刀”安静地挂在他腰际,宛如沉眠海潮。
几日前,他连续演练破浪行经第五式,隐隐窥见“海潮相叠、碎浪合流”的精髓。若能趁本次试炼加以战场激发,或将一举攀至筑基中期巅峰。堂主对他寄予厚望,就等着他在擂台上大放异彩,以堵住化星堂嘴巴。
刀王堂长老巡查弟子队列,见陆青雨气势稳固,满意点头:“青雨,此番你乃我堂年轻一代头号锐士,不可轻敌,也勿自乱阵脚。对上化星堂弟子,切莫让他们占了先机。”
陆青雨拱手:“弟子必竭力而为。”扫目四顾,一眼瞥见化星堂那边也气势汹汹,尤其一个白衣青年林峰,筑基后期气息若隐若现,正用挑衅目光望向刀王堂阵营。四目相对,火花迸溅。
与此同时,薛玄一站在演武场边缘,一身简单青衫,肩背短矛与匕首,神色平静。他旁边仅萧遥、罗恒、钱涛等数人随行,并无任何堂派的标志。
不少人投来目光,窃窃议论:“那就是外门大比冠军、无派散修的薛玄一?听说他也要参赛?”“不错,他的回旋刺在葬骨岭剿魔中斩杀不少邪修,战绩不凡!”
也有化星堂弟子嗤笑:“筑基初期而已,有何能耐?遇见我堂林峰,怕是挨一招就垮。”
萧遥对薛玄一道:“师兄,群雄汇聚,你只身孤立,若真碰到化星堂围攻怎么办?”薛玄一唇角一扬:“试炼乃擂台单对单或小组对战,即便化星堂想下黑手,也得按规则来。再说,就算他们人多,我亦无惧。”其眼底隐现出冷厉斗志。
午时将近,首席长老飘然而下,运转音功遍布场地:“堂口试炼,分三环:
1 单人擂台淘汰:各堂推选或散修报名,抽签对决,失败出局;
2 小队实战:模拟外出任务,各堂组队夺取目标物品,积分累加;
3 核心对抗:前两环积分总和最高者胜,可分得更多灵脉配额与宗门嘉奖。
散修或无堂弟子参加‘第一环’即可,后续小队环不强求。若有自由人想加入某堂组队,需双方同意。”
长老话音一落,场下喧闹不已。第一环最受关注——擂台赛是最直观的对决。化星堂、刀王堂、百器堂等纷纷推出筑基精英力争单人赛排名,空前激烈。
很快,各堂弟子依次上前“抽签”,从大号签筒里拿出对应编号。散修或无派参赛者也要走此程序。
陆青雨在刀王堂大部队里,抽到“小组号41”,表示他首轮或会对阵另一小组某名对手。薛玄一则以个人“编号a7”身份与几十人一起抽签。萧遥、罗恒等只在下方观战,没有报名上台。
化星堂的林峰身份极高,也走到签筒那儿,却似略施小法,抽到个“b9”。有人揣测他或许暗通某执事操作?薛玄一不多关心。只等最终对阵表出炉,就能知道自己首轮敌手。
当对阵表敲定后,首席长老挥手:“第一环擂台赛正式开始!各组首轮登台,胜者晋级下一轮,败者淘汰。”数十座比武台立于广场中央,各自由堂内执事当裁判,按顺序喊人上场。
- 第1号台:刀王堂 vs 灵丹堂
- 第2号台:化星堂 vs 散修某甲
- ……
各处擂台齐齐爆发战斗,灵光纵横,喝彩声此起彼伏。内门筑基之战比外门更凶猛,一场场激烈对决瞬间点燃全场气氛。
喊到“41组:刀王堂陆青雨 vs 星羽堂林哲”时,陆青雨走上第5号擂台,对面是一位手持长枪的青年,身穿星羽服饰。二人互相抱拳,裁判宣布开打,枪者先发制人,刺出漫天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