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风门堂主出关已不足一月,宗内虽依旧紧绷,却总体保持秩序井然。北域与毒海两大防线在刀王堂、刑堂、阵符堂多方齐力下,持续严防死守。即便有魔修或化星堂余孽骚扰,也只能小打小闹,难以撼动大局。
正当众人以为此等“零散侵扰”会一直维持到堂主痊愈那日,一场突如其来的内线变故,却让天风门高层再度神经骤紧:“血冥深殿”之暗影,似在逐渐揭开一角,或者说,它已不满足仅做幕后黑手。若堂主尚未出关,刀王堂是否足以稳住战局?
天风门南侧约三百里处,有一座枯木岭,地势荒僻、灵气一般,平日门内弟子鲜少到访。近几年倒是成为少数外门散修落脚之地,因其离主峰较远、又没丰富资源,魔修也不屑骚扰。
某日晨,刑堂却接到枯木岭飞鸽求援:说附近山谷涌现大批古怪火光,疑似邪修设阵;夜里还听见凄厉尖啸,令散修人心惶惶。
刑堂长老一听便觉不妙,派小队前往探察。两天后,小队带回吓人消息:山谷中留有“血冥”符号、地面多处烧灼痕迹,宛如地下火脉被引燃。似有人在此施法,半夜间伴随短暂地震,随后黑袍群隐去。
这些线索使刑堂极度警惕:枯木岭虽不是什么要地,却地势相对隐蔽且便于藏匿。莫非化星堂或魔宗正把此地当一处新的秘密据点?
经紧急讨论后,宗主指示:让刀王堂派出精锐,联同刑堂一起前往枯木岭进行更深入的搜查——不容任何可能是“血冥深殿”前兆的活动继续扩张。
当刀王堂副堂主收到此令时,立即召集薛玄一、赤云卫骨干于殿内开会。陆青雨身在北域巡守,一时无法调回;堂主尚在闭关中,副堂主与薛玄一必须扛起此任务。
大殿中,赤云卫几十号精锐整齐列队,面色凝重。副堂主肃声道:“近来北域、毒海两线相对稳定,未出现大规模合攻迹象。然而,枯木岭却蹊跷冒起‘地火邪阵’之类痕迹,刑堂已初探到疑似‘血冥’标记。这或是对方在内部地区又布新点。若放任不管,后患不小。”
众弟子闻言义愤,纷纷表示愿随队铲除邪修。副堂主继续:“此事由薛玄一统领,率赤云卫二十余名精锐,与刑堂小队共同搜查。若真见魔修大队或化星堂首领,则先行回报,不要硬碰。”
薛玄一略作思忖:“要不要召陆青雨赶回,刀矛齐至?”
副堂主摇头:“北域亦关键,怕敌方趁机分散我们。所以由你带赤云卫即可。陆青雨暂留北方巡防,我与堂内数位长老坐镇宗门。若事态重大,可用飞讯向我或陆青雨求援。”
薛玄一拱手:“明白。那我今夜整队,明早出发,力争查明枯木岭之异状,为堂主复出前先除一害。”
副堂主点头表示赞同,看着薛玄一神色坚毅,心底也生几分欣慰:刀矛果然撑起局面,陆青雨镇北域,薛玄一护内。待堂主回归,则万事皆能掌控。
翌日清晨,薛玄一率二十名赤云卫精锐、数位刑堂执事,乘两艘飞舟离开天风门,疾行数百里后在枯木岭外围降落。此地乍看普通荒山,却在山腰可见焦黑的地面裂隙,渗出缕缕灰白烟气,似潜伏着地下之火。
一名刑堂执事介绍:“前些日子,这里原本只是荒凉山岭,从没出现什么火脉。但那夜怪火映天,还伴随地鸣。散修逃散后,见到地面多了这些焦裂痕……”
薛玄一上前查看,释放血碑一丝感应,隐约觉到某种地火灵能混合邪煞。虽不及毒海阴气浓烈,却给人违和之感,彷佛地底埋着不祥力量。
“很像有人在地下布置火系魔阵,与血冥符文勾连?”他默道,随即招呼赤云卫弟子:“先各自警戒,切莫分散太远;可分数人一组绕岭一周,找看是否有洞口或地火通道。”
刑堂长老带几名执事则负责定位那夜起火的中心点。众人分工有序,开始在山岭搜寻可疑迹象。
不多时,一名赤云卫弟子来报:在岭南崖下发现一条似被烧穿的通道,洞口漆黑还冒着细细烟气,地上有干涸血迹和奇怪符纹残渍。薛玄一与刑堂长老立刻赶去勘查。
此处地势极险,悬崖半腰竟显出一个椭圆形洞口,周围岩壁被高温灼成黑褐色。有人从边缘凿下岩皮,发现里头刻有浅浅的“冥”字痕迹,蕴含丝丝魔气。
刑堂长老神色凝重:“这果然与‘血冥深殿’传闻有关。他们竟在此也搞个分支?或测试某火脉力量?”
薛玄一侧耳静听,洞里空气流动带着一股刺鼻焦味。他挥匕首轻划洞口,发现岩层上溅有零星血渍,与魔煞波动并存。“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