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在裂缝地底的惊险探险虽告一段落,却没有让北域战局明朗化。尽管堂主亲自击杀了数名强力魔修,废除了那片火煞暗渠,整个大军依旧无法找到“血冥深殿”或苏临本人的确切踪迹。正如堂主和副堂主所料,对手依旧在茫茫冰原的暗处潜伏,步步设伏,拒绝正面决战。
北域大军虽取得数次“围点歼敌”的小胜,看似不断削弱化星堂势力,却也在紧迫的冰原环境里付出相当代价:不少弟子因寒冻或高负荷行军受伤,飞舟与灵兽也在一次次恶劣气候下损耗甚多。若长此以往,堂主难免陷于胶着状态。
但堂主决意不退。他对副堂主、陆青雨等表示,哪怕再多艰险,也要把这北域深处一寸寸翻查到底,如果苏临不在此地,就以此逼迫对方在别处露面,迫使化星堂统领汇聚——这正是“以攻为守”的思路。若北域暂无结果,堂主也有足够理由回转宗门或转向东荒援助薛玄一。两线联动之下,苏临终难逃遁。
这一番坚决态度,鼓舞了冰原营地的士气。刀王堂、刑堂众弟子依旧在极寒里负重巡逻,不惧敌人暗杀,也不怕天气艰困。大家隐约感觉,一旦能逮到大规模魔修集群或发现某处“血冥”大阵线索,堂主必会挥刀雷霆,给予对方当头痛击。
离废除地底火煞渠已过三日,堂主带领大军继续朝北推进,沿途却连遇数个荒废营地,无人驻守,仅能从残余魔纹推断先前有黑袍在此活动。副堂主与刑堂长老心里暗恨:敌人就像一群狡猾的雪狼,不断在风雪中设下零散据点,天风门每到一处只见空壳。看似连破数处,却始终没遇到核心。
陆青雨骑在一只踏雪灵兽上随行,心神戒备,一边凝视四周风雪滚滚,一边暗想:“此地愈往北气温愈低,前路不知还能行多远。若真没有发现大本营,那就只能班师回朝?”
堂主走在队伍最前方,金刀背负,神情安静却暗含杀机。透过冷风呼啸,他时而运转金丹真元,似乎在探索某些潜在灵脉或魔气波动。可惜几番尝试,都只捕捉到些微魔煞余痕,飘忽不定,不足以定位敌方主阵。
正午时分,大军行至一片冰峰群下,堂主下令:“就在此建立临时营地。若明日仍无大线索,我们或许得做另一个选择——要么继续北探至极地,要么回返宗门转战东荒。”
副堂主默然点头,刀王堂、刑堂弟子立刻忙碌搭建营帐、阵旗,一队队散出警戒。北风卷着雪尘呼啸不已,在这片莽莽冰峰间,夜晚依旧来得极早。
深夜悄临,营地灯火散落在冰峰脚下,显得寂寥。大多数弟子抓紧时间歇息或调息,以防次日继续冰原长途行军。副堂主则在一顶中军大帐里审视地图,与陆青雨一道研判周边可能的敌人集结点。
陆青雨指着地图上一大片未探测冰谷道:“若敌在此布大规模阵营,按常理应该留下一些可见烟火痕迹。可我们多次派侦查,一无所获,说明要么对方并未在此,要么他们擅长用冰煞或幻阵隐藏踪迹。”
副堂主叹了口气:“看来要找‘女魔修’或苏临,本就不易。堂主倒是未显失望,却在暗自烦躁。咱们从毒海与北域连日征战,就为逼出对方,不料对手依旧避而不战。”
二人正说话间,营外陡然传来一阵凄厉尖啸,接着便有巡逻弟子呼喊:“敌……敌袭!”喊声戛然而止,彷佛瞬间被掐断。
副堂主、陆青雨面色骤变,迅速抓刀出帐,见远处营外围的雪地上浓雾翻滚,隐约有红光闪烁。“是化星堂魔修?”他们毫不迟疑,立刻唤起刑堂与赤云卫弟子跟上。
外面刺骨狂风中,堂主已先行抵达事发之处——营地北侧,这里有十几名守卫弟子横尸雪地,血流染红冰面,四周泛着刺鼻的血腥味。那团红光在半空游动,如同一只怪眼,不时喷出一道道血线,抽打试图近身的修士。
堂主怒目:“何方鼠辈?!”不等敌人回应,他猛地挥刀,一道青色刀罡直斩红光。只听得轰鸣一声,雪浪冲天而起,红光被震散数缕,一些血液般的雾气四散而去。可与此同时,另一股黑影闪过夜色,似想趁机扑向堂主背后。
“痴心妄想!”堂主骤然回身,金刀化作惊涛刀浪,将那黑影逼退。黑影中露出一个戴黑面具的魔修,气息竟达金丹中期,似乎还兼有女魔特征,发出桀桀怪笑:“堂主出关又如何?我等只做佯攻,等你深入绝地之时,自有大人收割性命!”
副堂主与陆青雨此刻赶来,听闻此言愤怒无比。当下联手向那魔修发起围杀。魔修见状狞笑,双掌喷出血色寒冰之光,与二人对轰数记,却迅速不敌,被金丹刀浪与副堂主的双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