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骨滩一战后,刀王堂大军看似再度“凯旋”,女魔修却在关键时刻被那神秘血影投影救走。堂主、两位元婴长老以及刑堂高层愈加确定:此番东荒毒海的主力对手,绝非孤军作战,而是有更高层势力在背后操控,以分坛与女魔修牵制正道,不断延宕时间。“血冥深殿”依旧笼罩在黑幕之下,让堂主、刀矛等人难以一击毕功。
骨滩鏖兵后,天风门军队再度将摧毁的敌营彻底烧毁清理,收拢阵旗、焚烧黑袍尸体与血纹祭台残骸。堂主立于白骨残骸中,神情冷若寒铁。
数名刑堂弟子在血泊里搜索片刻,只挖出一些无关紧要的符文与器具,没有太多新线索。副堂主查看后默然摇头:“依旧老样子,未见真正‘血冥殿’信息。”
女魔修本身凶悍,却数度逃离,屡屡错失擒获机会。堂主心里倍感愤怒却也无可奈何。陆青雨、薛玄一带赤云卫等清剿零星残军,未见有力俘虏,形势再度陷入“胜而不彻”。
堂主正打算下令返回大营,忽觉远处雾气中翻腾一股阴森冷风,似乎还回荡着那投影之人的嘲笑与血雾余息。堂主陡然眸中闪过杀机,却深知敌已远去。他只能强压心头刀意,对副堂主道:“收拾收尾,半日内撤回主营。我要和元婴长老合议此事。”
当日傍晚,大军在主营地再度聚集,灵虚老祖、玄灯老祖连夜与堂主讨论:“若敌之上层真能跨域施加血影法力,也许他们在某个远方阵眼指挥女魔修四处纠缠。大军久守此地消耗颇多,不可长久。”
堂主神色阴沉:“北域与东荒两番鏖战,皆斩敌无数,却抓不着主脑。敌反借地利掠夺散修或躲藏,逍遥到现在……我们必须做出更深层探究——若‘血冥深殿’不在腐骨沼泽,也许更在无垠毒海外延?”
陆青雨与薛玄一在一旁一并拱手:“堂主,若要继续向毒海更深水域迈进,需要更专业水下法宝与布阵,还有对水兽、海妖的防范。规模更大,周期也更长。”
刑堂长老认同:“是。依当前兵力可以勉力搜索,但一旦对方转移更深水底,我们难以全覆盖,或再徒劳。”
堂主沉吟不语,缓缓开口:“已然证明腐骨沼泽也非主巢。我若再在此纠缠,恐被牵制更多时日。下一步,只能回到整体策略:或向宗门申请更庞大动员,搜尽毒海每一片水域;或我们采取精兵游击,但也未必能找准方向。”
堂主虽然郁结,却不得不认可这些现实:
- 过去十来日里,他们连续击毁腐骨火台、阴髓潭、骨滩等分坛,斩杀或俘获黑袍不下数千,对方损失可不算小;
- 但苏临本身、人称“血冥深殿”真正指挥链,仍旧藏在暗处;
- 女魔修虽屡屡受挫,却总能借水域与神秘法力之援逃遁。
这对正道而言,是一种耗时且具不确定性的拉锯,恐怕再待多久,敌不一定出现。
灵虚老祖提议:“若再无新头绪,可先撤回宗门,另拟大规模海域搜查;或请宗主、首席长老调更多元婴、乃至联系其他同道宗门联合围剿。那时对方再难游走自如。”
玄灯老祖亦赞同:“不错,堂主您数月来辛苦东奔西跑,北域与毒海皆找遍,既然眼下确认此地并非终极阵眼,我们便不必死守。苏临擅狡计,或需整体大联合才可破之。”
堂主坐在帅帐中央,大帐里灯火摇曳映着他面庞阴晴不定。他是金丹后期,矢志要灭苏临雪耻,可数度碰壁令他对眼下局面相当不甘:“要我再度空手而回?难道又重蹈北域覆辙?”
陆青雨、薛玄一彼此交换眼神,心中也矛盾:若继续深入未知水域,可能大规模死伤;若回宗准备更大行动,又怕再给敌充足时间设下惊天杀局。
沉默半晌,堂主终低声说:“就算我们想回,也不能空手。至少得再给敌人一些摧毁性的打击,以堵其退路。我堂王之刀,岂能一次次只割掉几撮毛发。”
灵虚老祖皱眉沉思,“堂主所言也不无道理。那您打算如何?”
堂主看向薛玄一、陆青雨:“你二人与刑堂长老再进行一遍‘夜巡诱敌’,于这周边三四十里水域设隐伏,若女魔修或黑袍还敢露头,尽力抓之。若十日无果,我们便退回大营撤军。”
刀矛没有异议,刑堂长老也点头:“可试最后一搏。”
当夜,陆青雨与薛玄一各带二三十名精锐,在堂主之令下分头在沼泽侧区、水塘一带埋伏,期望“女魔修”照例骚扰夜袭,正好中伏。堂主则坐镇主营,以策全局调动;若有战斗,堂主能第一时间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