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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陌的视线一过来,兰殊起了兴致,“你在放妻书通篇都盼着我好,却没说我哪里不是,这怎么能让我在下一场姻缘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esp;&esp;秦陌顿了顿,凝望着她,“我没有觉得你哪里不好。”
&esp;&esp;“你的意思我很完美?”
&esp;&esp;秦陌低低地嗯了声。
&esp;&esp;兰殊眼中含起了笑意,“居然说的这么好听?都不像你。”
&esp;&esp;秦陌看着她,勾起唇角,“你不是说过我喝酒之后,说话会好听些?”
&esp;&esp;兰殊怔了怔,“嗯。但我其实想听真话的。”
&esp;&esp;秦陌沉吟了片刻,“我确实没觉得你哪里不好,我只是有个疑惑。”
&esp;&esp;“什么?”
&esp;&esp;秦陌的目光端详,看向了她一身宝蓝色的曳地长裙,“原来你会喜欢明艳的颜色,为何以前都穿浅色?”
&esp;&esp;兰殊默了默,笑道:“因为刚嫁给你的时候,我发现清珩院颜色寡淡,以为你喜欢浅色。加之你当时对我比较戒备,我不想碍你的眼。”
&esp;&esp;不想碍他的眼?居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esp;&esp;秦陌眼底闪过了一丝沉痛,摇了摇头,“不会。”
&esp;&esp;“我其实一直都觉得,明丽的颜色更适合你。你这样就很好看。”
&esp;&esp;他的唇角牵起了一抹笑意,却有些惨淡。
&esp;&esp;兰殊也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心口不自主地抽了抽。
&esp;&esp;大抵是一别经年,两个人都已经长大成人,一时剖开心扉,才发现彼此,都不坦诚。
&esp;&esp;秦陌执杯与她的杯沿相碰,一杯饮尽,定定看向了她,语气有一些玩味,有一些怆然,“我有点犹豫,我该不该让你说一说我的不是?”
&esp;&esp;兰殊轻啧了声,“那可太多了。”
&esp;&esp;“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秦陌道。
&esp;&esp;兰殊笑了笑,短促的沉默,举起杯盏,看向了他,“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把成婚对象丢出门外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大度的。”
&esp;&esp;秦陌沉吟了会,捏了捏眉心,诚挚道:“不然,我让你用雪埋了我?”
&esp;&esp;他这话说的很认真。
&esp;&esp;兰殊道:“我才不担这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esp;&esp;她一壁释怀地笑着,一壁与他的酒杯相碰。
&esp;&esp;秦陌同她碰了杯,显然并没有她如此释怀,望了眼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呢喃了声,“愿老天爷惩恶扬善,日后,让我替你挨一场冻。”
&esp;&esp;玉兰树下,兰殊听他这番虔诚的祷告,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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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把桑落酒喝完,兰殊抬头眯眼看了下天空,日光已经当头。
&esp;&esp;临近午膳时分,秦陌如约带她前往了醉仙居。
&esp;&esp;那一大坛子的酒基本都是他喝完的,整个人却还是一副清醒自持的模样,面色如常。
&esp;&esp;兰殊提裙上车的姿势没太摆稳,他在身后掺手一扶的动作,结实有力的手臂,很是稳当。
&esp;&esp;兰殊佩服他。
&esp;&esp;然秦陌已经成了外男,自是不适宜与她坐同一辆马车了。
&esp;&esp;兰殊一人坐在了车上,秦陌骑马在车窗旁边一路跟随。
&esp;&esp;偶尔与她隔着窗帘闲谈两句,说的都是彼此在外游荡时的见闻。
&esp;&esp;秦陌的身形颀长,一上马,更是人高马大,走在马车旁边,足足比车窗高出了一大截。
&esp;&esp;为了能听清窗内兰殊的声音,他一直都是躬着腰,侧着首的状态。
&esp;&esp;这样的姿势,一路过来,难免有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