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潇侧目看向温墨染,涅着嘴说道。
“皇嫂,既然事情也真相大白了,我就先回去了,还得向父皇母妃禀报温芸馨有了身孕的事情。”
还不知道父皇会怎么惩罚他呢,原本他还处于禁足期间,虽说温芸馨出事也与他息息相关,可毕竟她并没有得到父皇的宽恕,尤其是姬宸琰还处于昏迷之中,自己的小命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真是烦心,这节骨眼他的侧妃又出了这档子丑事,还不知道父皇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哎,命运为何如此多艰!
“三弟,别急,戏还没完呢!”
“看完了再走也不迟!”
说着温墨染那冰冷如十二月谷底的雪水一般的眼神,刺向李淑然。
看的李淑然心跳加速,不知这贱人又在打着什么恶毒的算盘,这眼神简直比杀了她都难受。
随即,温墨染的目光依然没有从李淑然身上挪走,反而直接出声。
“温丞相,李淑然纵容手中的刁奴作恶,谋害自家主子,这刽子手虽然已经以死谢罪了,那李淑然作为相府的主母是不是也有疏忽和管理不当的责任呢?”
温清远见曹芳已经识趣的一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还来了个死无对证,心中总算是勉强舒缓了一些,但见温墨染还不放手的追咬着,只得无奈的附和着。
“墨染你说的是,李氏已然失去了一位当家主母的能力和资格,为父会看着办的,这你放心!”
温墨染放不放心不知道,李淑然只觉得自己的天塌了,惊叫出声。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犯了什么错?”
不等温清远答话,温墨染接着李淑然的话冷笑着回应。
“你犯了什么错?”
“李淑然,你不会以为曹芳死了,本宫就拿你没辙了吧?”
“你作为相府的主母,纵容曹芳作恶,虽然她已死无对证,但这件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参与,你的心里清楚。”
“因为你内心那丑陋的憎恨,嫉妒最终害得你的女儿遭受这般磋磨,如此你还是不知悔改的对着本宫大呼小叫,多次以下犯上,诸多咒骂,你当这大煜是你丞相府的天下吗?”
“将本宫这位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如此不放在眼里,此事,本宫也定会一字一句的向父皇禀明。”
“温丞相,温芸馨毕竟是你相府出生的女儿,如今给皇室蒙上这样的羞辱,你以为你相府经受此事还会安然无恙吗,你这丞相的位置还会稳如泰山吗?”
此言一出,温清远的心中咯噔一跳,满脸铁青,他是知道当今皇上是什么样的人,这事的确如温墨染所说给皇室蒙羞了,他这个丞相指定也会受到牵连,该死的李氏,真是个害人精!
不等他发声,温墨染那要刺穿人灵魂的尖锐目光定定的看向李淑然,继续道。
“今日这出戏也唱的差不多了,你不是瞧不上开宴之前本宫送上的百寿图吗,那走之前再送你一份大礼好了,丞相夫人!”
转而看向姬楚潇,温柔一笑,“三弟,将你的匕首借本宫一用!”
姬楚潇虽不知温墨染她要做什么,但现在的他对于温墨染的话那是说一不二的,管他三七二十一,皇嫂要刀自然是先拿给她,他识趣的甚至没有问是何用,只傻愣愣的点了点头,就将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了温墨染。
随即,温墨染的眼底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恨意,她的话语也变得比之前更冷漠更绝情。
“李淑然,你这张嘴既学不乖,本宫瞧着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竹苓,将她按住。”
“本宫要亲自割了她的舌头!”
温墨染那粉嫩如花般的双唇吐出来的话语却和她的美艳大相径庭,对于李淑然而言仿若十八层地狱来索命的勾魂使者。
听得此话,她的瞳孔巨震,满脸的难以置信和不服,惊恐爬满了她的全身,五官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惩处变得扭曲,浑身上下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见温墨染这恶魔已经向她走来,李淑然挣扎着就想往外面跑去,却被竹苓一把抓住钳制了起来。
但她仍不甘就这样被温墨染割了舌头,忍不住扯着嗓子开始大声的嘶吼道。
“温墨染。你敢!?”
“老爷,救我,救我啊!!!”
温清远也没料到温墨染会突然发狠,双脚忍不住朝前迈出了半分,却被温墨染无情的话语定住了脚步。
“温清远,你若想救她,尽管出手,就算是进宫去御前状告于我,本宫有何可惧!我们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