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似乎有些怕了,又消了几分气。“何为祸事?孩儿不觉得。”李沉见他爹“簌”的一下站起,也丝毫不慌,“似你们官官相护,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之辈,才会有祸事临门。”
“你这小畜生,说什么呢?”李段季指着他,气得胸口疼。
李沉往后边退边说:“天道若存,正义不死!”话毕他看了即将暴怒的老父亲一眼,便逃之夭夭。
李段季气得想吐血,“你看这便是习武的坏处,做儿子的敢反老子。”
院子里,月色更浓了,李庐陵拿起那柄枪,好像重新找回些什么。
证据线一挖,王家的罪行很快便定下下来。俞苧夜在后边听着很是不服,如此畜牲竟只是流放?公堂之下,她便开口,“王守和的命还真是值钱。”
“国朝无杀文官的先例,流放三千里已是重惩。”王钦差笑了笑回道。欧阳雨泽也不认可但没办法,俞苧夜压着气匆匆走了。
不久之后,王家便被抄了,王守昆却逃了,王家其他人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其中王名玦,顾念年幼无知,不通道法,又与世无害,便不多加惩处。
这天欧阳雨泽要出门刚好俞苧夜也要出门,“苧夜,你要去哪?”俞苧夜却反问道:“那你要去哪?”
“王守昆逃了,我想去王府看看有没有线索,你呢?”欧阳雨泽说道。
俞苧夜点点头,“王守和流放今日启程,老天不收他不要紧,我了结他也成。”
欧阳雨泽并无反对,他点点头,她道:“那分头行事?”“好,小心些。”欧阳雨泽回道。
晌午时分,王府外,欧阳雨泽没想到再次来到王府竟是这样一番景象,他走近些便看见是王名玦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门前,王府大门已上了封条,日正当空,阳光正好,此处与之比起如此落寞。
“欧阳兄。”王名玦主动开口。
欧阳雨泽看向他,“你叫王名玦?怎么还留在这?”
王名玦垂着头,“王家败了,我也不知该去哪了……欧阳兄,那些事真是我父亲做的吗?”
欧阳雨泽欲言又止,看向王名玦沉默不语,他则摸着门前石阶,有些呆愣……
许久,欧阳雨泽才开口道:“你娘还在人世吗?不如……”王名玦却是摇摇头,“心不诚,念不成经,我想去闯荡,老天既许我逃过一劫,我想不负此生,不愿就此荒废。”他说着看向身后王府的牌匾。
欧阳雨泽有些怔愣,短暂怔愣后,他又勾唇温柔笑着,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堂叔王守昆不见了,你见过他吗?”
欧阳雨泽问后,王名玦便将自己所见所闻统统告诉他,“欧阳兄,王家不怀仁慈,才致今日恶果,您是良善人,还请……”
他对着王名玦点点头,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解决王守和不是算易事,他就像猪一样,无知无畏,震慑不住,四面乱奔,好似发疯一般。
到了夜里,她才料理完回来,回来便听闻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王守昆出现了。
他到李沉蓉城家去,徇私报复,届时李沉正在摆弄长枪,“你竟然还敢出现?”李沉疑惑道。
“一个秀才竟也会弄枪?”王守昆面现几分诧异,手中燃起一张道符。
李沉以身去挡,身上道符泛起阵阵金光,长枪舞动叫老头进退两难。王守昆不曾料到此场面,他只想报复解气后逃之夭夭,未想到,走了一步臭棋。
长枪上顶,下扫,拂尘挥出,收回,对打下来,王守昆竟一时难以攻破。
?濛察觉这边异常,赶到时,正打得火光四射,李沉转身一跃,跳到?濛身边,“?濛小心,这厮是来寻仇的。”?濛却是看着他手握长枪有些吃惊,她轻声唤道:“庐陵……”
“嗯。”李沉应她,霎时两人身前爆出金光,长枪骨笛去挡,李沉身上道符竟然在长枪凝出道光,他声称能挡住,?濛不放心便吹骨笛便飞到上空,终于看见王守昆有泄气之象,张开双翼,扇动翅膀,投下锁链。
王守昆额头直冒汗,有些慌了,锁链未能捕住他,震碎地面,虽然成功躲避,但朱鹮鸟在他头顶一直盘旋,压力如山大啊,不行,得先把它打下来,他想。
他和?濛过了几招,在李沉的辅助之下,他完全不是对手,转攻李沉,可惜士别三日,今日的李沉可没那么好惹。长枪飞旋,只防不攻,给王守昆带去自信,谁料骨笛再次吹响,受攻击者将头疼难忍,行动迟缓。
李沉抬枪就是反攻,王守昆立时受到前后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