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姚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李迟这些天一直守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姚远,药好了就帮忙喂药,要扎针了就帮忙用火灼烧银针,尽己所能地帮忙,也跟着不眠不休了好几日。
姚远刚醒来时实现还有些模糊,耳朵里也因为淤血而总像是蒙了一层似的,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只觉得自己混身上下都是疼的,只有手指能动一动,于是他轻轻勾了勾李迟的手,安慰道:“陛下......我们都还活着,真好,末将......幸未辱命。”
等他终于能认清自己身处何地时,顿时一个激灵,险些从床上扑腾起来,又被李迟连忙按了回去。姚远惊道:“这......这是陛下寝殿?我怎么能在这儿,成何体统,赶紧让我回侯府......”
李迟仗着他现在重伤在身,使不上力,将他按在床上,说:“什么体统?让你好好养个病还需要讲什么体统?再说了,你府上赵师傅和江掌门在我宫内更加放肆,不讲体统得很,你怎么不先管管他们?”
姚远挣脱不开,非常懊恼地发现,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能是瞎扯淡的,他竟然都沦落到能被李迟按住无法动弹的地步了,简直比被沧州军捅穿大门还奇耻大辱。
姚远挣扎得额间都冒出了冷汗,有气无力地问:“什么?他俩不是勤王有功么,怎么惹着你了?”
李迟定定地看着姚远近在咫尺的眉眼,目光又向下扫过他高挺笔直的鼻梁,还有略显苍白病色的凉薄嘴唇。
那目光如有实质,令姚远有些头皮发麻,姚远头一次感受到惊慌和无措,他迟疑地开口:“那个......陛下......”
李迟保持着按住他的姿势,低下头,缓缓俯身,轻轻含住那凉薄的唇,眼中控制不住的泪水滴在姚远的脸颊上,又顺着滑了下去。
他不太会吻,只是笨拙地亲了亲,然后抬起头分开些许,说:“他俩就是这般不守体统的,将军明白了吗?”
那一瞬间姚远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崩塌了,碎成一地又化成了水,一股热意在胸腔内流来淌去。说不清,也道不明。
“姚卿,你脉搏变快了。”李迟慕然开口,姚远才惊觉这人竟然还分出一手按在自己腕上。
这倒霉孩子到底在自己离京期间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天地良心,他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啊?!
此刻姚远的心绪乱成了一锅麻花,根本理不清头绪。
李迟见姚远发愣,于是又凑上去亲他。
李迟觉得亲过之后,姚远的唇色会明显变得红润一些,看起来没那么苍白病态了,想来应当是对身体有益,于是索性闭上眼,非常虔诚而认真地轻轻舔吻和吸吮,尝到了一丝清苦的药味,但不难受,反而很令人着迷。
姚远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勉强偏开脸避过些许。李迟不解地看向他,却听姚远说:“陛下,不会的话,臣可以教你......来,你凑过来些。”
李迟:“???”
他很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姚远偏过脸回吻住他,然而却不同于李迟的小心翼翼,姚远的亲吻热烈而富有侵略性,在李迟的唇齿间攻城略地,让对方溃不成军。
李迟瞬间瞪大了双眼,有些呼不过气,双手无力地扑腾了起来,却不敢推姚远的胸膛,生怕加重他的伤势,挣扎无效后只能揪住被单,方才流过眼泪的双眼再次变得湿漉漉的,用求饶的目光看着姚远。
姚远虽然为人处世十分正人君子,但毕竟是从小在军营里混大的,那些兵痞子们纵然不敢在他面前讲荤话,但总有那么些零星的东西能顺风飘进耳朵里。他从前不当回事,只当作是耳旁风,却没想到还真能有用上的一天。他也是第一次实践,但耐不住大将军他执行力高,不过是片刻功夫,便将李迟亲得晕头转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姚远这才放过李迟,让他伏在自己身上缓口气,他自己也有些脸颊发烫,但被苍白病气掩盖,红晕并不明显。
李迟就不一样了,整个脖颈到耳根都熟透了似的,可爱得很。
姚远低低地笑道:“陛下这回明白了?”
李迟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姚远浑身的伤又开始发作,无法排解,于是继续逗李迟寻开心,他说:“自古温柔乡乃是英雄冢,陛下这回尝到了一点甜头,便该知道为何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