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如破锣一般沙哑,又像撕布一样,充满绝望和痛苦。
“我的乡亲们啊~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这砍脑壳的三兄弟,把我家男同志砍死了,
就连夜开车子跑了~
可怜我这孤儿寡母又没有别的兄弟,只盼着赵家人过来帮忙啊~
谢谢赵家父老乡亲啊~”
人群里的女人,听到母女俩的哭声,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她们的眼眶瞬间湿润,陪着掉眼泪,仿佛自己也亲身经历了这场悲惨的遭遇。
人群里的男人毕竟坚强不少,虽然心情沉重,却也没掉眼泪。院子里弥漫着悲愤的情绪。
严支书率先反应过来,他眉头紧皱,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带头喊了一声:“走,去那三兄弟家,我们抄他们的家!”
跪在地上的女孩满脸泪痕,她踉跄着站起身,又弯腰搀起自己虚弱的母亲,领着众人向凶手家走去。
向莲华走过去搀起老人的另一只胳膊。女孩轻声说了声:“谢谢婶子。”
砍人的三兄弟还没分家。此时大门敞开着,家里的东西早已被翻过,一片狼藉。想来是他们在逃跑时卷走了值钱的东西。
村民们也开始搜刮东西,只要觉得用得上的都拿走。
旁边的门诊里,各式器具倒还齐全,村民们不管有用没用都收起来。连门诊药架上的药丸也卷走了。
带不走的东西,比如镜子之类,就拿东西狠狠地砸碎。
屋顶上的瓦不好带,他们直接爬上屋顶,用力地将瓦片掀开扔下来。
又在厨房找到了斧头,毫不犹豫地把各处的门给劈烂。
那打砸的声音仿佛是他们为受害者讨回公道的呐喊。
向莲华拿出500块钱给小李姑娘:“这些钱,你拿着给你爸办后事吧。办完事后如果没有去处,就去仙鹤村赵家商店找我。我姓向,你可以叫我向姨。”
小李姑娘收下了钱,泪眼婆娑地用力点头。家里有人过世,亲朋好友送帛金,也是一种习俗,不需要拒绝。况且,现在家里也正需要用钱。
天已将亮。严支书留下几位李家亲戚帮着办丧事,又带着车队返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