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巫辰再将话重复后,殷思却不再说话,只好继续追问,道出猜测,“冷时俊死前说过,你与闵国侯是母子。”
“他说什么......真相就是什么吗?你信了他的话吗?”
巫辰不解他的态度,只听出殷思语气渐冷,回身细细观察着他的神情,极为平静。
“巫辰,你信了吗?”
巫辰稍稍一顿:“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系吗?我在与你说正事,顾长史的死有蹊跷,闵国侯可能为其中关键。”
“......”,殷思回避过与她的对视,强逼自己不再去乱想。
马车辘辘正前行,忽闻一声喝止。
“公子————公子!快停一下!公子,有要事!”,只听车外是初鸣的喊声。
车停后只听一路的踏地声,车帘被掀起,初鸣将头探进来焦急道:“公子!侯爷那儿,急着押......召您回去!有要事,您快换路走吧,极为紧急的......”,说完后才注意到巫辰也在车内,忙止了声。
殷思见初鸣神情不对,将他拉出车外。
巫辰看着殷思下了车,还在回想着适才他的异常,究竟是因何而起。
初鸣呼吸急促,小声道:“公子......不好了,是兵部去了咱们府上,正找侯爷要您......和......巫大人,侯爷说要您即刻回府,且特意嘱咐,务必不要让巫大人同去,侯爷说......她已无法再多保下巫大人了......”,初鸣边说着刻意将声响越压越低,还边朝着巫辰所在的车舆看去,最后补充道,“是兵符的事......”
殷思闻言只感头疼欲裂,私用兵符一事东窗事发,自己能不能活,都成问题。巫辰那才出了情况,绝不可将她拉入深渊。
“什么事,务必不让我同去。”,巫辰下车后直接问道。
“公子......”,初鸣愣在原地似是要急哭了,只好盯着殷思的反应。
“没事,我们上车。”,殷思拉着巫辰回了车上,只留初鸣一人在雪里急的焦头烂额。
马蹄声轻,安静得诡异,重压之下,异常平静。
殷思无数遍演练着如何哄巫辰不再同行,认真哭一场求她别跟着自己,或是趁她不备冲下车舆直接跑回殷府。他神色呆滞,只静静坐着,呼吸混乱,不自觉地细汗密布额间。
巫辰凑到殷思眼前问道:“在想怎么将我扔下吗。”,说着摸向殷思无力撑在车边的手,“好冷,你好冷。”
“你在躲着我。”
“殷思,你为什么躲着我。”
“......”,殷思只一味得闪躲,不敢去看她。
巫辰猛得拽住殷思衣领,目光反复扫过他的眉眼,“不打算告诉我吗。”,而后从他的眼中,竟只捕捉出淡漠来,是他极少有的神色。
放弃追问后,巫辰边盯着殷思,边嘱咐驾车的景婵,“景婵,最快的速度,去殷......”,话未说完便被殷思捂嘴阻止。
“巫辰,我......”
“......我讨厌你了,你可以走了。”,随后将她松开,迅速垂下眸子不让她看清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