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再而非浴血炼狱,浑身血迹不知何时,竟被悄然清褪。
......
*
承晚今将人叫住:“东方姑娘,你无需去找。少了他们两个,一样能赢。”
东方羽灵停下脚步回身,“哈?颖王殿下,没想到,你......人还挺坏的。”
“......”
死寂之中,脚步声悄然响起。
巫辰扶殷思靠至墙边,而后蹲下将手指轻搭于手腕处,细探脉象。
东方羽灵松下一口气后,走近至巫辰身边,“不是嘱咐过你,需将护好他吗?”
“......”,巫辰手上动作稍有一顿。
殷思听得动静勉强转醒,将巫辰的手轻轻一握,费力笑着,“我没事......”
东方羽灵自顾自念叨着,“巫辰,我是当真不知,今日是你的殷公子会去,可莫要记恨我了。”
承晚今趁东方羽灵说话,悄声摸过去后,从她手中将火折子顺走。
东方羽灵只冷得一撇,完全没想搭理承晚今的动作,说着还去抚巫辰的背,“没事的,别担心了,你看殷公子不是正好好活着吗?若是没有你在,殷公子可不一定会活得更安稳呢......”
殷思打断,“东方羽灵,你闭嘴。”
东方羽灵只白了殷思一眼,悄悄对巫辰道:“看见了吗?他平日里对你,都是装出来的,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东方羽灵话未说完,余光觉出身侧一片煞白火光,承晚今竟坐着将自己身上点着了。
东方羽灵:???
巫辰:......
殷思:......
“承晚今你疯了吧!代贺......快过来!”,东方羽灵冒火冲上去,抢回阴冷地宫中的唯一火源。
代贺冲回地宫内,与东方羽灵一齐将承晚今身上的火费力扑灭。
几人现才像是从爆炸火场中逃出的样子,正乱作一团,狼狈至极。
地宫另外一处,画风突变,只对起火处的嘈杂置若罔闻。
巫辰轻擦去殷思唇角血迹,忧心之下唯有疑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散了内力,内里消散是此前从未发生过的。
正回想适才不同以往的事,似乎只有亲过殷思。
“疼吗......”
殷思道:“完全不疼......你信我,好不好?”
“嗯。”
“方才入口处的石碑......”
......
*
“谁!”
“是谁!”
“殿下......殿下息怒......”,一众身穿琴师、舞者衣着的男子随快步追了上来。
“谁把我的石碑炸了!!!!!”
“谁干的!”,颐王承段复只举着砍刀,冲进地宫内。
来人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头戴束发玉冠,面容虽略显清秀,却透着一股英气,难猜真实年纪。
颐王承段复只一个一个质问,且乱挥着刀,“是你炸的吗?”
围着他的男侍只慌乱去护,生怕这砍刀先将颐王自己伤了。
火才将熄,几人正被浓烟呛得不行,当然无空去管承段复。
“是不是你?”
承段复见了承晚今,怒道:“晚今!就数你身上火最大,是不是你干的!”
“叔父......咳,咳咳......我......”
承段复只恨铁不成钢,“算了......料你也炸不了。”
而后挥散烟尘调转回头,用刀指着巫辰和殷思的方向,对着巫辰道,“那就只剩你了!是不是你炸......”
巫辰护在殷思身前,目光寒厉警惕,刚好与承段复对视。
承段复却似是愣住,神色未有惧怕或者其他,唯有惊喜,“好孩子,不是你做,对不对......”
巫辰:......
承段复追问,“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巫辰。”
承段复莫名感叹,“真好听。”
“但再好听也是无用了,你们胆敢在本王生辰这日,炸了我的宝贝......本王只好去找皇兄告状了。”
早早围作一圈的多名男侍,突然生疏得掏出刀来,置于身前,毫无威胁得威胁着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