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女人起身去收拾碗筷,本以为今天的噩梦可以暂告一段落。
没想到,这时候蜘蛛诡异开口了。
他靠近许明,用那双黑漆漆的复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中带着戏谑:“要不要看看电视?今晚可是特殊节目哦,错过可惜呀。”
许明打了个寒颤,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拒绝吗?
他的笑容牵强得像一块皱巴巴的橡皮:“行吧。”
蜘蛛诡异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客厅中央。
“坐下,别拘束。今晚的节目可是第一排专座才能看得清。”
蜘蛛诡异咯咯地笑着,显然对许明的表情极为满意。
几分钟后,许明坐在沙发中央,而他的四周,则围满了那群缄默但狰狞的“家人”。
女人擦干了手,悠然端了杯茶,稳稳坐到他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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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撕开自己头皮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也蹦到了沙发上,红彤彤的小嘴咧开,露出锋利的牙齿笑着。
“好了,准备好了吗?”
蜘蛛诡异扬手一挥,电视机闪了一下。
屏幕上出现大片斑驳的雪花点,随后一段令人作呕的剪辑画面缓缓拉开。
“欢迎收看,‘新鲜猎场’,今晚的主角可是……”
伴随着机械化的播报声,一张脸猛地出现在屏幕上。
刹那间,许明的瞳孔猛缩,他的喉咙像被千斤重物卡住一样,咽不下一丝空气。
画面中那被束缚在金属十字架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与他一同去买菜的同伴。
他浑身赤裸,皮肤被一点点剥离,每揭起一片皮,都会留下殷红的血色和扭曲的血管。
尖叫声,求饶声,在屏幕上不断回荡。
许明的胃一阵翻涌,但他死死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镜头切换,进入第二幕,同伴已经掉皮如剥覆膜的蛤蟆,刀子一块一块割下他的血肉,配乐竟然是一首欢快的儿歌。
这一切荒谬得让人毛骨悚然,而同伴却始终没被允许死,他的眼睛睁大,透着赤裸裸的绝望。
“嗯,看得真过瘾。”
蜘蛛诡异摇晃着身躯,发出了满足的“吱吱”声。
小女孩咯咯直乐,女人也优雅地轻啜一口热茶,笑意盈盈地对许明说道:“怎么样,挺有趣吧?”
全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到许明身上。
他们个个脸上带着笑,但那种笑意却让人寒毛倒竖。
“好看。”
许明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哈哈哈,懂欣赏!”
女人抚掌轻笑,随即挥手将他打发了回自己的房间:“行了,节目播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努力活下去哦。”
许明踉跄地起身,拖着步子回到那间狭小破烂的屋子。
一进门,他就再也克制不住胃里的翻腾,跪在地板上呕了个昏天黑地,一阵阵的酸臭让他眼泪直流。
“什么狗屁活下去……什么狗屁规则……”
他狠狠地咒骂着,但声音却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知道,他们还能听到的话,他就再也没有清静的时间了。
夜深了,许明跌跌撞撞爬上床,把单薄的被子拉到头顶,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小腹抽痛,空荡荡的,像被掏空了一样。
而那些堆积在胃里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和反胃,也一股脑儿地涨到了脑袋里。
就在这时,墙壁上忽然浮现出殷红如鲜血的字迹——
“十二点以后,不要开门。”
许明愣住了。下一行字随之缓缓浮现:
“不管是谁敲门,判断门外是不是你的家人。”
他大脑一片混沌,心跳急促得像擂鼓。
昨天的规则明明清楚说过——“家人”的一切指令都不能违背。
那么现在,他究竟该开门,还是不开?
开了门会发生什么?不开又会怎样?
正当他眉头拧成一团,努力在混乱中寻找出路时,那刺耳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砰!砰!砰!
:()终焉之时:我为旧日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