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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和千载兄要回去重建白鹭洲书院”,于谦告诉他,“等一切都准备好,就可以再开门收学生。”
&esp;&esp;张千载拍拍胸脯:“是的,我准备把整个白鹭洲书院都翻新一遍!”
&esp;&esp;他见谢翱盯着他看,熟练地摆出了一个掏钱的姿势,摸出一堆银票:“谢兄此去可有盘缠,要不我来赞助一下……”
&esp;&esp;谢翱不禁扶额,几年军旅历练,谁不是走出了千里万里,如同重活了一遭,只有张千载这个喜欢砸钱的性格依然如故。
&esp;&esp;看着还怪亲切的。
&esp;&esp;“不必了”,他赶紧道。
&esp;&esp;张千载拉着他的衣袖,硬要给他塞钱:“谢兄不必客气,一千两够吗,要不要再来点……”
&esp;&esp;重度强迫症的谢翱被他这么一拉,衣袖歪到一边,差点当场昏过去:“你走开!”
&esp;&esp;他生怕张千载继续纠缠不休,赶紧转向陈英:“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esp;&esp;陈英尚未开口,于谦已经替他回答:“他要回扬州老家结婚生子,争取早点把他外孙带到这个世界上。”
&esp;&esp;陈英:“……”
&esp;&esp;他夫人还没娶到,这家伙就开始惦记他外孙了?
&esp;&esp;好在他经过这些年的交往,也已经了解到了自家外孙的未来使命。
&esp;&esp;当下,也只能充满无奈地说:“行了,你就等着瞧好吧,孩子一出生,我就把他送到你那里去!”
&esp;&esp;于谦问谢翱:“汝将何往?”
&esp;&esp;“我亦不知”,谢翱目视着远方天际的一缕渺茫云气,神色淡淡,“也许就这样四处浪迹,客行烟波,待下一次相见之日。”
&esp;&esp;“保重。”
&esp;&esp;“保重。”
&esp;&esp;当下,哭祭西台的甲、乙、丙、丁四人组,就此告别,各自离去。
&esp;&esp;……
&esp;&esp;三年后,白鹭洲书院焕然一新,开始对外招生。
&esp;&esp;庐陵的地方长官早已换成了元人,对此深感恼火,不明白这个与逆贼文天祥有关系的东西,怎么又死灰复燃了。
&esp;&esp;他正准备进行打压,却被朝中一纸调令下达,调往了别处。
&esp;&esp;新来的地方官,是张珪的人。
&esp;&esp;张珪因平乱有功,拜昭勇大将军,在朝中炙手可热。
&esp;&esp;但他志不在此,很快就改为文官,一路青云直上,授中书平章政事,大元宰相,封蔡国公。
&esp;&esp;张珪和于谦之间,是一见面必然要分出生死的关系,但他也绝不容许,有人前来白鹭洲搞事。
&esp;&esp;毕竟,他始终记得,老师邓剡死前曾叮嘱他:“如果行有余力,记得去把白鹭洲好好修一修。”
&esp;&esp;白鹭洲这方书院,曾无数次出现在邓剡的讲述中,被语气温柔地追忆提起,装点了他的旧梦,成为了他心中的一方净土。
&esp;&esp;就这样吧。
&esp;&esp;张珪断断续续地收到过一些消息,于谦将白鹭洲建设得很好,亲自教导,费尽心血,门生弟子,英才如云。
&esp;&esp;江南江北的无数英杰赶到此地,只为拜入门墙。
&esp;&esp;现在的白鹭洲,和老师故事里的那个地方,似乎一模一样。
&esp;&esp;于谦并不禁止学生出仕元朝,他们中很多人,在入朝为官后,免不了要和张珪打交道。
&esp;&esp;张珪开始了推行汉法的大计,进行以文治国,轻赋税,裁冗官,戒奢华,开言路,各种制度的改革,让汉人可以得到更好的待遇。
&esp;&esp;许多来自白鹭洲的弟子,都在经历了重重选拔后,加入了他的计划。
&esp;&esp;张珪有些惊奇:“你们好像专门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显得很是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