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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国之将亡,谁家没有忠臣义士,即将与山河同葬?等着吧,接下来的时日,这群蒙古人在忽必烈的号召下,反扑将会史无前例的强烈。”
&esp;&esp;他说到这里,见奥斯曼一世仍旧满脸懵逼,压根不知道他在说啥。
&esp;&esp;不觉意兴阑珊地摆摆手,拂袖而去:“你不懂也可以理解,谁让你们突厥是没有历史、也没有文化的民族。”
&esp;&esp;奥斯曼一世:?
&esp;&esp;聊得好好的干啥又骂我,虽然延平王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esp;&esp;郑成功传令全军,退后扎营五里,正好在龙驰大炮的最远射程范围内。
&esp;&esp;一方面,这样可以避开一心死战到底的元兵们疯狂出战进兵,留下缓冲余地。
&esp;&esp;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哀兵的意志通常都是消耗品,很快就会在长久的困境和僵持中逐渐散去。
&esp;&esp;另一方面,郑成功也实施了「围师必缺」的原则,搞一搞元兵的心态。
&esp;&esp;在表面上将包围线缺了一个角,让元兵认为自己还有可以出逃的机会,尽管他们理智上知道没有,可谁还能不在情感上怀着点指望呢?
&esp;&esp;这般连日下去,迟早心理出问题,忽必烈的领袖力再强也没用。
&esp;&esp;果不其然,在僵持后的第二个月,城中出现了欲要连夜出奔的逃兵,被忽必烈以血腥手段灭杀,挂在城头示众。
&esp;&esp;新宋的火力始终在不断加强,他们的装备被从最近的安南研发基地一路运输过来,源源不断,方便快捷。
&esp;&esp;他们甚至不需要付出太多人力,只需要一些火器营的士兵轮流换班。
&esp;&esp;城内的元兵却早已苦不堪言,极端疲于应对。
&esp;&esp;这一日,又一轮炮轰稍歇,新宋照例有人来到城下劝降,被乱箭射了回去。
&esp;&esp;如血的残阳笼罩着大都的宫殿楼宇,四野城垣,仿佛在天地这张黯淡的画布上,肆意泼洒开了朱砂,涂抹出无边无尽鲜血与焰火的色泽。
&esp;&esp;忽必烈立在城头,目光遥望着远处率军与他对峙的新宋主将。
&esp;&esp;郑成功鲜衣怒马,猎猎当风,长弓弦上一点金色的箭镞,似华光闪耀迎着旭日。
&esp;&esp;就是这个人,一手缔造了旭日东升的海上霸主帝国,又直接将蒙元王朝送入了地狱。
&esp;&esp;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新宋的众人皆意气风发,铁甲旌霓席卷,肃杀战鼓雷鸣,浩浩荡荡的锋芒直欲刺破天幕。
&esp;&esp;忽必烈看着这群人,他曾经见过其中的某些,当年的亡国之人,败军之将,只能在蒙元耀眼的光辉下挣扎逃亡求生。
&esp;&esp;可如今,已经是风水轮流转,大不相同了。
&esp;&esp;他看着这群眉间写满了傲然自信的青年将领,仿佛光阴倒转,依稀望见了许多年前草原上奔袭如风的自己。
&esp;&esp;一切似乎都俱往矣,他已经老去。
&esp;&esp;但谁又能说,一切真的俱往矣?
&esp;&esp;此刻,年少的热血仿佛又在他苍老的躯壳中奔流沸腾,作为草原之上的雄鹰,他眼神如刀锋般锃亮。
&esp;&esp;这次即使是死,也要在新宋的咽喉上狠狠咬下一块肉,留道致命伤疤!
&esp;&esp;……
&esp;&esp;攻打元大都的战局,陷入了一场极为漫长的相持。
&esp;&esp;即便郑成功早有准备,也未曾想到,大都最后真正陷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数月之久。
&esp;&esp;期间,忽必烈带领元人尝试了各种可能的突围与自救方式,从挖地道、偷渡战,到开城巷战、不惜一切代价地决一死战,反正就是,已经完完全全地竭尽了所能。
&esp;&esp;那种尸骸枕藉、前赴后继的惨烈与悲壮,那种最深的绝望中爆发出的最坚强之意志,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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