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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郑成功沉默许久,也笑了笑:“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要从那年我焚青衣开始说起……”
&esp;&esp;……
&esp;&esp;总而言之,所有人都在交谈,或哭或笑,隔世之后,生死之交,再度相逢。
&esp;&esp;然而,就在此时,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呼喊:
&esp;&esp;“阿爹————爹————!”
&esp;&esp;这一声嚎叫,实在是太过于响亮,也太过于惨烈了。
&esp;&esp;一波三折,宛如惊雷般回荡在天际,让人很难想象一个凡人的嗓音居然能喊出这般效果。
&esp;&esp;一时间,在场的所有战魂和活人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esp;&esp;无论原本在干什么,痛哭流涕也好,互诉衷肠也好,在做其他任何事的也好,都一齐抬头,万分惊讶地往那个方向看去。
&esp;&esp;迎着无数道目光的注视。
&esp;&esp;十九岁的临国公、少年将军、抬棺死战、高山自焚的真 铁血战士,一路狂奔着越过重重人群,飞扑过去,以一个考拉上树的姿态,直接挂在了他义父李过身上。
&esp;&esp;“阿爹阿爹阿爹”,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抱住了对方,“我好想你呀!”
&esp;&esp;众人:吃鲸 jpg
&esp;&esp;这居然是李过的儿子?!
&esp;&esp;笑死,任你李过英雄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要被自家崽崽上树。
&esp;&esp;李过:“……”
&esp;&esp;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能体会到社死的感觉?!
&esp;&esp;他有些无奈地低下头,推了推李来亨:“小亨,你先下去,这么多人看着。”
&esp;&esp;“绝不!”
&esp;&esp;小老虎手脚并用,紧紧地缠着他,死活都不肯放开,声音中很快染上了一丝哽咽:“我知道,一松开手,阿爹就会不见了,就像那年在南宁……”
&esp;&esp;李来亨吸了吸鼻子,看起来脆弱极了,一点也不像独当一面、威风凛凛的明军主将。
&esp;&esp;李过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发顶,语气低柔又可靠:“莫怕,没事了啊,有爹爹在。”
&esp;&esp;可是,小老虎哭得越来越凶了,满脸都是泪水。
&esp;&esp;他平日一向很坚强的,唯独此刻,和最亲近的人靠在一起,心中却忽然就一下子充满了委屈,涌出好多好多的话想和对方说:
&esp;&esp;“阿爹,你走之后很多人都欺负我,忠贞营到处受刁难,我也过得很不好。我做梦都想见你一回,可你怎么总也不来……”
&esp;&esp;李过叹了口气,抬手给他轻柔地抹去眼泪,抱着人走到一边,准备哄自家小孩:“各位,见笑了。”
&esp;&esp;众人纷纷表示理解,都给他让开了一条道。
&esp;&esp;风中不时传来了李过的低语声,万分轻柔:“好啦,是爹爹的错,回来得太迟。”
&esp;&esp;“我只能留到日出之时,不剩几个时辰,小亨不想同我讲讲这些年的故事吗。”
&esp;&esp;“你说什么,未来那个汉奸李国英,逼你在茅麓山上自焚了?!真该死,他已经死了又如何,走,爹爹这就带你去把他的鬼魂召唤出来,虐杀一通!”
&esp;&esp;“小亨说暂时不想去杀他啊,也是,为了这么一号人浪费时间不值当。”
&esp;&esp;“莫哭了,爹爹答应你,以后经常到梦中来见你。”
&esp;&esp;……
&esp;&esp;“这就是凶神恶煞的第二代闯军领袖吗”,忠肃公卢象升两眼发直,说话都有点飘,“跟我见过的那两个一代完全都不一样。”
&esp;&esp;他当年可是一连打败了两个闯王,高迎祥和李自成来着!
&esp;&esp;眼前这个宠崽狂魔是谁啊,反正他不认得!
&esp;&esp;忠贞营的老朋友堵胤锡,闻言直接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