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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他另辟蹊径,将光复河山的希望尽数寄托在了学生司马绍身上,将其玉琢成一位明君,认为将来必是中兴之主。
&esp;&esp;王敦对司马绍却是万分忌惮。
&esp;&esp;尽管司马绍现在只是一个小不点,但王敦还是觉得他天资卓越,神武明略,留着必是一桩祸患,不如趁早杀之。
&esp;&esp;相较于在历史上,他还得在朝会上罗列种种罪名,废除司马绍,现在王敦已经是大权在握,行事无所顾忌,连借口都懒得找一个,直接让下属带兵上门把司马绍打杀。
&esp;&esp;王导早就防着他这一招,早就将小司马绍带回了自己府中,那些下属心怀顾忌,再怎样也不敢破门而入丞相府,情形一时僵持。
&esp;&esp;最后王敦本人赶到,见此情形勃然大怒,拔剑指着王导说:“阿龙,孤不想杀你,你非要与孤作对不可吗!”
&esp;&esp;王导青衿如水,未着官袍,显然是已经和王敦朝廷划清界限。
&esp;&esp;他的身影很消瘦修长,却镇定从容,展臂挡在司马绍身前,宛如独立于沧江巨浪中的万仞天柱,并无一丝一毫惶怯:“僭位之人,何来称孤道寡,你要杀便杀。”
&esp;&esp;王敦还不死心,又劝了好些话,王导无不是以冷言冷语回应,压根没给他办点好脸色。
&esp;&esp;最后王敦终于无法忍受,彻底跟他撕破了脸:“你既然不肯为孤所用,也不必再活着了,琅琊王氏之人孤不是没杀过!”
&esp;&esp;就这样,他把王导与司马绍师徒一齐关进了监狱,准备寻个由头,毒死狱中。
&esp;&esp;至于为什么不正面下手,自然是顾忌影响,孰料他这番欲盖弥彰的念头,却是司马昭之心(司马昭:谁cue我?)路人皆知。
&esp;&esp;不止琅琊王氏内部胆寒丧气,便是他的一众党羽亲信,也是骇然不已,一时人人自危。
&esp;&esp;诸人都觉得王敦这个人压根靠不住,不可共富贵。
&esp;&esp;他与王导名义上是堂兄弟,实则情谊深厚,一同长大,连这都能说杀就杀,我等不过是给他打工,倘有忤逆,如何得以保全性命?
&esp;&esp;如此,大敌当前,王敦未及抗争,却已先断一臂,溃散只在顷刻之间。
&esp;&esp;汉军大举南下进攻,不过是加快了这个速度而已。
&esp;&esp;这一年,玄武湖还没有被王安石填湖造田供养百姓,所以也没有缩水,而是直接连着长江水道,烟波浩渺,一望无际,面积堪比大半个建康城,是水上进攻破城的绝佳场所。
&esp;&esp;清宵之时,大通门守将钱凤尚在睡梦之中,就被霍去病的奇袭小队飞军纵入,顷刻毙命。
&esp;&esp;主将已死,余众溃散,汉军若猛虎入羊群一般冲破覆舟山与鸡笼山的阻隔,顺驰道而入。
&esp;&esp;此处守军何曾见过如此悍勇无边的铁军,本拟列阵抗敌,忽听远处鸣雷萧萧,似一阵钢铁巨浪翻涌,登时吓得肝胆俱裂,狼狈而逃。
&esp;&esp;加之许多人都是迫于王敦威势才效命,本非真心出力,一遇强敌,更是少有迎战之心,尽是丢盔弃甲,或饮刃,或溺毙,斩首甚众,余者纷纷倒戈投降。
&esp;&esp;小老虎一路自燕雀湖悄咪咪摸入清溪,那里多是贵族门阀的园林别墅,琅琊王氏党徒尤众,早尽数被他捉了去,自建春门一路入宫城。
&esp;&esp;战争持续到第二日傍晚,城中悉定,将王敦一干党羽尽数斩立决,凡与谋霍乱者一并骈诛。
&esp;&esp;王敦手下大将沈充,头一个伏诛,其子沈劲照理应当一并处决。
&esp;&esp;但众人一则念及他年少,手中未沾鲜血,二则因他品行清正,又是将帅之才,故而不仅没杀,还将他带回了军营培养。
&esp;&esp;在历史上,沈劲独率五百兵马,驻守洛阳两年,多次以少胜多击退鲜卑,后因弹尽粮绝,守无可守,坚持至次年三月被慕容恪俘虏,不屈而死。
&esp;&esp;这是十六国第一名将、也是五胡唯一的武庙选手慕容恪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