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押走惹事的男子出厅。
申屠曛一心看着玲珑盘骰。多时过去,谁也无法猜透盘中之秘,有的坐地晃脑,有的立思,都是想不出谜底的样。
上官品品侧头:“玬,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呀?”
“我也没看懂。”
上官品品道:“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马上来告诉我。”
“诺,”她已没半个人影。
这时,花子栝掀开帘子,走进厨房,忙请了安,见里边的女人都愁眉苦脸。殷漱一把扶起花子栝,拉她入坐。
王嬷嬷骂踩门口溜进来的小狮子。花子栝马上去维护小狮子,一把抱起小狮子,当着她们的面,为小狮子解释事情的经过。
“妹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如改做点心,反正那些客人不会吃多少菜肴,也逛不了太久。”
“十道盘子寓意十全十美,这个是改不得的,”二姨娘说。
众人一时不知安法。
四姨娘叹着:“我们去哪儿找盘安菜?”
王嬷嬷捧上滚滚的茶来。花子栝不知道怎么办。
“萧府的盘宴,若没有像样的盘子,可是要闹大笑话的,”二姨娘说。
冬葵在殷漱的身侧,腰系一只佩囊,只听得她说:“就不能换用小碟子吗?”
都在认真想法子。
二姨娘解释:“萧家是最讲究规矩的人家,去年老爷的寿宴,五十多桌,厨子想着节俭打发了一样点心。客人在席间里没有说出不是,我们去瞧主菜,里菜都挺好的,哪里想到,结果当晚厨子被抓去收拾了半天命。”
四姨娘再叹:“点心而已啊,这么严重吗?”
二姨娘点头:“大户人家有几个是不好面子的,更何况是纪念四公子的盘展,要是在这时伤了老爷的颜面,老爷是绝对不会纵容的。”
四姨娘侧头:“郡主,这可怎么办呢?”
冬葵说:“郡主,都是那个浓浓搞的鬼,要罚也应该罚她啊!”
二姨娘说:“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一个不失体面的法子。”
说着,冬葵从佩囊里拿出龟片,还有细笔给殷漱,殷漱写道:没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说不定就想到办法。
二姨娘说:“还能有什么办法?”
殷漱写道:王嬷嬷,你熟悉厨房的事情,你有主意吗?
王嬷嬷摇头。
二姨娘说:“要是盘宴冒出笑话,你们都要受罚的。”
王嬷嬷皱眉说:“这个规矩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可是事到如今,再去买其它的盘子也来不及,着实没有办法呀。”
小狮子在花子栝的怀里扭头,见刘嬷嬷端物进来,花子栝放下小狮子,拉着殷漱过去,走到刘嬷嬷的面前:这是什么?
“这是去年保存下来的冰,”刘嬷嬷说。
殷漱再看一眼冰块,花子栝心领神会:“有没有办法弄到很多冰块?”
“要冰块做什么?”刘嬷嬷问。
殷漱给花子栝做出一个指示,花子栝带着冬葵及刘嬷嬷出门。
好半时,她们回来,花子栝摸我一把小狮子,把小狮子放在一边,同那些厨子一起围看情况。
“郡主,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冰窖里的冰都搬过来,就在外面放着呢,”刘嬷嬷说。
“郡主,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二姨娘问。
殷漱看一眼花子栝,花子栝再给四姨娘出点子,四姨娘突然就知道要说什么:“碎盘之事,你们皆知后果,我们如同共舟之人,若盘宴有误,我固当受罚,而你们亦难免牵连,当下唯有勉强一解,今时起必须上下一心,尽心竭力方能脱困,方能平安无事,你们可是明白吗?”
“是,四姨娘,您尽管吩咐我们就是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会做的。”
众人撸起来袖子,或在案板上切肉,或端起酒去腥,或切菜筛豆。
另一边的张塘迎客人去赴宴,前门出来,由前廊往南,出假山,是一条宽道。北边一间小饭厅,门前立着一面影壁,再往南走,是备菜间,前后两扇木门,往南过去,见一间饭厅和一间冰室,只管往前走,木门边立五六及冠的垂手恭立的家奴,穿过一个东西花廊,就到前院,宴席都备好了,设几铺席,酒果羹汤。
“这酒啊,是当上等的好酒,”
“谢谢,谢谢,我敬大家一杯,”萧景瑞喝酒,脖子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