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忠和楠歌欣喜万分,在李馆长的带领下,又一次来到了李氏宗祠。
根据世家传承手艺名册和族谱,他们很快锁定了一位叫李长青的人,他不仅年岁符合,他所擅长的技法,无论是图案还是特色,都与楠歌的项链十分吻合。
李馆长指着名册上的一页说:“你看这花丝工艺,还有这錾刻手法,整个泰和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就是出自李长青这位先祖。”
楠歌看着族谱上李长青这位先祖的名字,旁边写着“通县王氏”,再旁边写着一排小字——育有一女。
她看了一眼苏见忠说:“这族谱上没有外婆的名字,那就不能证明外婆是他女儿。”
苏见忠转头向李馆长询问:“是否还有其他资料或途径,能证实李秀禾,也就是楠歌的外婆,与李长青前辈的父女关系?”
李馆长摇摇头说:“楠小姐外婆在世的时候,我还不是族长,况且年代太久远了,我现在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李馆长能不能好好想想,请务必帮这个忙。”苏见忠恳求道。
“楠小姐外婆难道没有留下任何物件,可以证明她与李家这脉关系吗?”李馆长问。
楠歌心中一沉,外婆留下来的所有东西,都被苏博洋的人拿走了,她什么也没有。
两人的沉默,让李馆长突然起了疑心,“二位手上只有两张项链的照片?”
楠歌无奈地点了点头。
李馆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此说来,你们真的是来寻亲的吗?”
苏见忠和楠歌最初的目的本就不是来寻亲的,突然被质问,不由得心虚,彼此对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馆长的脸色愈发阴沉,“寻亲,身上却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我看你们不像是来寻亲的。”
苏见忠解释,“李馆长,您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来……”
“误会?”李馆长冷哼一声,“你们口口声声说来寻亲,却对李家传统技艺更感兴趣,对你们口中的外婆却一问三不知,唯一的证据不过是两张照片,我甚至怀疑这照片是从网上随意找来的。看来,古副局长也被你们蒙骗了,你们就是来偷学我们李家传统技艺的!”
楠歌一听,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李馆长,您真的误会了……”
楠歌还试图解释,李馆长已站起身来。
他语气坚决,“看在古副局长的份上,我暂且不追究。但年轻人,做人要走正道,这种坑蒙拐骗的行为,终究长久不了。二位请吧,不送!”
楠歌还想解释,苏见忠轻轻拉住了她,站起身来说:“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我们就不打扰李馆长了,先行告辞。”
李馆长余怒未消,冷然地转过身去,似乎对他们的离去并不在意,苏见忠见状,也不再多言,带着楠歌离开了办公室。
“忠哥,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这误会可闹得太大了。”楠歌满脸焦急的看着苏见忠。
苏见忠轻轻一笑,“没事的,别着急。”
楠歌见他如此轻松,心中疑惑更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苏见忠摇了摇头,“没有。恰恰相反,现在看来,只有李馆长能为我们提供那条项链出自李长青之手的证据,而要证明李长青是你的曾外祖父……”
他顿了顿,环顾着这座宗祠,目光落在那些精美的银制手工艺品上,“证据多半就在这座宗祠里藏着,别的途径我实在是想不到。”
楠歌明白他说的是实情,刚才在查阅族谱时,她就注意到了,外曾祖父那一脉,到他这一代,就已经是最后一人了。
如果在这里找不到证据,那在其他地方找到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她懊恼地揉了揉头发,“那怎么办?也不知道我们哪里说错了话,竟让李馆长突然变脸。”
“他可能怀疑我们是商业间谍。”苏见忠提出了一个猜测。
“商业间谍?这也太离谱了吧!”楠歌惊呼道,觉得这个想法简直荒谬至极。
“这也不难理解,他虽然是非遗传承人,但同时也是个商人,有这样的警惕性很正常。”苏见忠解释说,“你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话吗?那本传承下来的手艺名册从不轻易给外人看,他可能认为我们是冲着这个来的。”
楠歌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苏见忠,说:“可我们哪里看着像骗子嘛,我们这么……”
她本想说“我们这么实诚”,但一想到他们最初的目的确实不纯,到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