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着荞麦枕旁边的雅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玩意儿不是天一天天给她收着么?走哪儿带哪儿,快睡觉了就丢出来。
“天一?”
梅一诺希冀的环视四周,没有影。
倒是楼梯处很快传来哒哒哒的上楼声,鼻涕妞又来了。
梅一诺一慌,这枕头要怎么藏?
然后那抹雅白又不见了。
“姐,给。”
洗干净的鼻涕妞,脸总算能见人了,她趴到床边上,摊开手,一颗硬糖摊在手心,上面有可疑的痕迹。
“……”
“妈给的,我没忍住,咬了一小块,大的给你。”
鼻涕妞的声音很小,凑过来说话的口气都有股甜味儿。
梅一诺单指将她推开,“你自己吃。”
撇开洁癖不说,她现在满心都是消失的枕头。
“你吃,我专门给你留的。”鼻涕妞固执的将手往梅一诺面前递。
还推辞不过了。
“给我办件事儿,成了这糖就当奖给你的。”
“什么事?”鼻涕妞来了劲。
“这两天多去村委那边看看,有我的信就悄悄给我拿回来,不许跟你妈和你婆婆说。”
按上辈子的记忆算,这两天,通知书该下来了。
上一世那东西落在梅老太手里,连考了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就被她当面撕了丢进了灶里,后续还没想出怎么办,就出事了。
梅一诺倒不是非要上大学,而是大学迁户口这个事儿很吸引她。
既然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就先从这个泥坑爬出去。
梅琳很开心,一把将糖塞嘴里,“姐我现在就去给你看。”
人一走,梅一诺又想起她消失的枕头,很好又出现了。
想它消失,嗯,没了。
确定不是幻觉,梅一诺开始思索,这技能是天一特有,可藏一切死物,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梅一诺确信天一教过她很多东西,但真没教这个。
想不通便不想了,活过一辈子的人最知道怎么不为难自己。
这身体太虚,先躺会儿,等养足神再动脑子。
哪知刚一躺下,梅一诺再度坐起,这回是疼的,后脑勺的伤被她忽略了。
手一摸,除了血,梅一诺还在皮筋旁摸到了一件极熟悉的东西。
是一只不起眼的黑色发卡,天一送的,内里有九针,可救己、可杀人。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