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鸿飞的d瘾发作的猝不及防。
昨晚梅一诺没吃的两个煎蛋,今天一大早又回到了梅鸿飞碗里,他正在房间里吃着,那股熟悉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蔓延。
东西在出租屋,没有及时供应,身体开始造反!
啪的一声,饭碗先着地,碎裂声先是惊扰了家里的土狗。
听到声响,灶屋里一直留心梅鸿飞反应的梅庆年听到响动,放下碗就冲进了梅鸿飞屋里。
此时梅鸿飞额头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异常地干裂发紫。
很快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四肢像是正在遭受电击,身体剧烈抖动,关节处还会发出咔咔的响声。
“忍住。”
梅庆年吓得不轻,慌张过后,上前一把抱住他。
难怪李大脑袋撂挑子不干,就梅鸿飞这扭动挣扎样,好腿都能让他给折腾瘸了。
“我好难受!快,给我吸一口,就一口。”
就这点儿功夫,梅鸿飞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撕扯出来的。
他在梅庆年怀里拼命挣扎,那股子力气大得惊人。
梅庆年困住的仿佛不是个人,而是一头失控的野兽。
“梅鸿飞,你给老子忍住,你能熬过去,咱们一定能挺过来。”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额头上青筋暴起,试图让梅鸿飞不再乱动。
只几分钟,梅鸿飞的眼神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只知道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有烈火在灼烧,他想摆脱这种痛苦,哪怕只一秒。
“放开我,让我走,你让我走啊!”他用头疯狂撞击着梅庆年的胸膛。
“小子,忍忍,你不能再碰那东西了,咱们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梅庆年眼眶泛红,他一边说,一边朝屋外喊:“范悦,药好了没?”
干忍肯定不是办法,一大早梅庆年就去了李大脑袋那,除了问应对法子就是求土方子,大脑袋说喝了能稍微缓解痛苦,一回来他就让范悦熬了备着了。
父子俩的动静早引来了家里其他人。
梅老太整个人都傻了,她,她的心肝宝贝孙子居然在吸d?
这打击不可谓不大,今天不用装,她死死扣着门,整个人是真的快要站不住了。
范悦一整个早上都在心慌意乱,听到叫唤忙应声,“好了,马上。”
梅鸿飞的抽搐愈发剧烈,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
梅庆年见状,急忙找了一块毛巾,塞进了他嘴里。
混乱中,一把年纪的梅庆年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梅鸿飞抓住机会扯掉毛巾就往外冲。
他要回出租屋,先吸一口,再去找耀哥。
门口本就快要站不稳的梅老太被他一把推翻在地,哪知,刚跑出几步,就被梅庆年一把逮了回来。
“小琳,拿绳子。”
“范悦,先来帮忙把他绑住。”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梅鸿飞按倒在地,用捆年猪的法子,把他的手脚紧紧绑了起来。
“混蛋,梅庆年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你们是要害死我啊!”
梅鸿飞此刻完全就是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瞪着周围人,脸因为愤怒和痛苦而扭曲变形,额头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梅庆年你个老不死的,对亲儿子都这么黑,活该你被戴绿帽子,你就是想故意折磨我,你想让我难受死是不是?放开我,你们这帮混蛋。”
他一边喊,一边在地上扭动身体,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
粗重的喘息混合着他不堪入耳的脏话,让整个家里氛围压抑到了极点。
“我不活了,你们都不得好死。”
完全失去了理智的梅鸿飞,脑海里只有毒品带来的虚幻快感,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恶魔完全控制的傀儡,什么亲情、道德,在毒瘾面前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梅庆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痛到麻木。
末了,撂下狠话,“只要老子今天不断气,你就别想出这屋一步。”
他从范悦手里拿过药,用勺子不停搅凉。
“喝了。”
梅鸿飞见挣扎无用,眼神中的疯狂渐渐被哀求取代,他声音带着哭腔,沙哑而颤抖。
“爸,爸,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