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村也没什么好来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梅一诺拎着死鸡回家,可想而知又戳到了梅老太的肺管子。
不过她倒是没往梅一诺身上想。
“天杀的玩意儿,我的母鸡哦,每天一个蛋呢,咋就遭了毒手?死丫头你哪儿找到的?有没有看到是谁干的?让我找出是谁,我绝不让他好过。”
这要放在昨天,梅鸿飞也绝不会想到梅一诺。
现在一看那鸡连头都没了,简直不做二想,只会是梅一诺。
她一定是在警示他!
梅鸿飞机警开口,“婆婆,收拾一下,中午我要吃炖母鸡。”
这回梅鸿飞的话效果也大打折扣。
梅老太一把夺过梅一诺手里的鸡就气冲冲出门,走时不忘交代,“我先去村里问问看谁见到了那个下毒手的缺德玩意儿,小孽障,赶紧去烧水,等你妈回来处理。”
梅庆年跟着李大脑袋拿药去了,屋里一下子只剩下梅鸿飞和梅一诺。
梅一诺自顾自地走到躺椅躺下,烧水?不存在。
几乎是躺椅稍微发出点儿咯吱声,梅鸿飞的神经就崩起,警惕的仿佛蟒蛇跟前的小老鼠。
梅一诺被他看得烦了,眼神不经意扫向梅鸿飞。
“眼睛不想要还是头不想要?”
梅鸿飞身体猛地一震,快速移开视线。
天杀的,他现在就想回屋躺着,不想晒什么太阳补什么钙。
范悦就是在梅鸿飞无处安放视线时出现的,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脸色煞白,发丝凌乱。
梅鸿飞一见她这样儿,自身恐惧都少了几分。
这娘们儿是遭遇了什么,怎么买个肉去了这么久?
不待他发问,范悦扶着门,看到躺在躺椅上的梅一诺,眼神里的惊恐完全没法遮掩。
啧,也跟这煞神有关?
该不会是发现自己生了个黑芝麻汤圆吧!
范悦嘴唇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呼吸也变得急促紊乱,胸脯抖得梅一诺狠狠蹙眉。
梅鸿飞一见情形不对,生怕她火上浇油。
“烧水去,收拾鸡用。”
范悦被一个鸡字刺激的双腿发软,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门边上。
“我说,该不会是你下的毒手吧!”
梅鸿飞一见她这反应,对自己先前的怀疑都不确定起来。
范悦忙摇头,“不是我。”
她看向梅一诺,语言不敢指认,视线却是出卖了她。
呵!
梅一诺闭眼养神。
梅鸿飞还能看不懂?
看懂了又怎样,也是同款的不敢说。
“赶紧去烧水,中午跟肉一起炖,不要放辣。”
那煞神好像不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