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可能真的伤得很重。”
宁德王扫了一眼营帐角落的梁岭,有些兴奋的说道。
“不要大意,这也可能是她示敌以弱的手段。”
虽然乌凤呈受重伤的可能性很大,但假借受伤之名诱杀他们的可能性也很大。
林峰看着梁岭,说道:“梁军尉,你觉得呢?”
梁岭突然被喊到,从自己的思量中回过神来,他想了一下林峰的问题,沉吟片刻才道:“属下认为,女帝示敌以弱的可能性更大。”
宁德王又看了梁岭一眼,说乌凤呈可能身受重伤的人是他,说乌凤呈可能示敌以弱的人也是他,什么好人都让他当完了。
前不久,宁德王被林三带兵暴揍一顿,从军队战斗力到军事指挥能力全全遭到碾压,使得宁德王灰头土脸,很是在林峰面前没有面子。
自己是个失败者,但宁德王还是看不起同为失败者的梁岭。
“那梁军尉认为,我们该如何做呢?”
宁德王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梁岭毕恭毕敬的看着他,说道:“属下归于林将军帐下,军队安排,自当听林将军的。”
意思就是别问我,我说了不算,你问错人了。
林峰好似没有听到宁德王的针锋相对,他川字眉心拧着,片刻后,说道:“之后几天强攻不断,昼夜不息,务必要在十天之内将宁安城的防御阵打破。”
他们来的突然,宁安城外的驻军没来得及返回宁安城,现在还守在防御阵附近。
根据他们抓到的宁安城原驻军的说法,宁安城内只有五万人马。
五万人守着一座城,即便有防御阵,也不好过。
十日强攻不断,想要拿下宁安城也不是梦。
毕竟这场战役看似示临昌国和冀国之间的战场缩影,可是冀国只有这强占的几座城,没有补给。
对林峰而言,这应该是临昌国与一支军队的对抗,林峰背后有一整个临昌国作为后盾。
“宁安城破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城破之后,不惜一切代价将冀国女帝逼入包围圈,绝不能放任她逃回西荒。”
冀国女帝必须死在这里,他和梁玲的想法一致。
梁岭心惊于乌凤呈可怕的军事才能,林峰看的比他透彻一些,他虽然没有见过乌凤呈,却从各个战役中拼凑出了乌凤呈的剪影。
他在乌凤呈身上看见了一个年轻又天资卓越的可怕的人的缩影。
同样的天资卓绝聪颖过人,同样的武修奇才,年纪轻轻就实力非凡,同样的军事指挥才能出众,甚至,同样的权势滔天。
只不过一个是尚可以拉拢的自己人,这一个却是纯粹的,不能放过的敌人。
林三在这六天的时间内击杀了宁德王带来的三万余人,他自己带出来的五万宁安人死的只剩下一万,雀舞军倒是活着四万人。
他们五万人没有返回宁安城,却不是林峰等人以为的没有来得及回城。
乌凤呈料事如神,提前预判会有人包围宁安城,下令他守在防御阵,做好诱饵。
若林三在此期间什么也不错,林峰必然生疑,毕竟一国之君被敌人围杀,作为臣子没有反应,敌人又不是傻子,说不得多思考一段时间就能反应过来乌凤呈在城内修传送阵的事实。
为什么现在没有人想到乌凤呈会在城内修建防御阵,这是林峰等人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防御阵之所以修建在城外,除了先辈等人担心自己被从内部偷家之外,还因为防御阵启动时空间不稳,如若周围建筑物过多,或引发惨案,故而防御阵需要建立在开阔空旷的地方。
一个占地一里的传送阵需要周围十里地都是无人区,这在一个大城市内部几乎示不可能的。
宁安城内根本就没有这种地方。
如果是临昌内乱叛军占据了宁德城,宁安城或许还是没有这个条件,但是乌凤呈根本不把临昌人当人看,自然也不会把临昌人的私人财产、土地所有权放在眼里。
她说要在城内建立传送阵,那就是要建。
没有空地,那就选择一个区域,把那块区域内所有建筑物全部平推。
宁安人自然不肯,边陲地区的人们自带一股狠劲和血性,几次暴乱。
结果就是,城内传送阵建立所需的苦力就是这些人。
但闹事的人远比需要的人多,仲华藏来请示的时候,乌凤呈头也不抬,“要么顺服,要么死。”
“不服,就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