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装了,冀国使,月娘。”
那日,乌凤呈被困于东原城内,月娘以冀国使者的身份前往安国谈判,为乌凤呈带来了安国的军队。
随后,她便隐身消失在了世人的面前,只有乌凤呈知道她到底在哪里。
当月娘说她要前往临昌京都的时候,乌凤呈并不赞同,“你已经以冀国使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如若你此去京都被发现了身份,必死无疑。”
月娘道:“我知道,但我想去看看。”
乌凤呈只能久久的凝视着面前这个女孩。
说来可笑,月娘身上发生了许多人一辈子也遭遇不了的困苦,眼中已经带上了经世的沧桑,可她也也不过二十五岁,只比乌凤呈的这具身体大了一些罢了。
“月娘,你在找死。”
“不,陛下。我只是在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冀国很好,可冀国不是属于她的国家,她和她的国家已经死在了离开西荒的路上。
看着越来越好的同族,她愉悦,兴奋,快乐,但也迷茫和混沌。
这是真的吗?
还是,这一切都是濒死的幻梦?
她已经分不清了,安宁的生活无法使她获得真实感,但紧张刺激的感知可以让人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活在一切都在变好的当下。
乌凤呈没有理由再阻止她,即便她认为月娘正走向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但汝之砒霜,吾之蜜糖。
月娘离开的悄无声息,和以往一样,她什么人也没有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乌凤呈没有给她送别,只是留给她一个警示。
“如若落入绝境,不要温顺的步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