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母子,你一个外人请不请的动那尊大佛就看你的本事了。”
林锦璨一愣,被狗啃破的下嘴唇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她无论漱过多少次口,唇齿也依旧残留着那股腥甜微咸的液体。
俊朗的面容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她要活,就必须低下头来求那个男人?
可那晚闹得那样僵,两人都到了鲜血淋漓的地步,谢鹤徵的脾气,她在五年前就领教过了。
那晚放出贬低人的狠话,那个男人不找她麻烦就感恩戴德了。
春风钻入冰冷的铁窗,林锦璨打了个哆嗦,看着梁樾的衣摆消失在拐角的那刻,她跌跌撞撞跑过去,猛然抓住门框。
朗声道:“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见到谢将军。”
梁樾驻足了片刻,他笑道:“午时三刻,谢将军会来我府中同我下棋,你自己看着办吧。”
…
长日俄人春光大好,庭外丁香海棠正盛,鸟声聒碎,虽是春日,但日头晒久了难免角色有些毒,卧在花圃里的小猫儿抖了抖身子,转儿奔向树荫下。
它四爪轻点地面,一个跳跃便跳至棋盘,“哗啦”一声,数不清的黑白子在地面上弹跳开。
棋局被搅乱,谢鹤徵拾着棋子的手一顿,转而立刻捏住要逃跑的小猫后脖。
他蹙眉立刻拿出又粗又宽的狗绳将小奶猫拴在桌腿。
“你脖子上是疤怎么来的?”
“猫咬的。”
梁樾一看,疑惑道:“怎么养起猫儿来了?你不是不喜欢这些畜牲吗。”
谢鹤徵轻轻捏开奶猫的下巴,那尖锐的牙和带刺的舌头,令他心生不快。
他面不改色哼道:“这小猫的娘亲不负责,一跟别的男人跑了,就把它扔了不管。”
“可怜,顺手捡的。”
梁樾看它把奶猫抱的嗷嗷叫,嘲道:“你这绳子都有猫壮了,人家这么嫩可别给我勒死了。”
谢鹤徵盘腿坐于软垫上,抬手折断一根树枝逗弄着小猫:“别看它撒起娇来可怜兮兮的,发起狠来,劲儿大着呢。”
见谢鹤徵心不在焉,梁樾也识趣的不再打扰他发呆,自己闷头喝了几盏茶后,他一抬头,发现眼前的人神色变得有些不太对。
少年耳尖没由来的泛起了潮红,他鸦羽般的睫毛颤了下,眉头紧锁着,没一会儿额头上便泌出细细的水珠来。
“不舒服?是腿疾又犯了?”梁樾直起身:“我给你开的药不管用么?”
谢鹤徵此刻脑袋混沌着,他努力摒弃掉前几日和某人在船上发生的种种。
她的面容,她的声音,她的…体温。
“我应该…中了一味毒。”谢鹤徵用力摁压掌心的蝴蝶结。
“毒?谁敢给你下毒?”
谢鹤徵摇头盯着棋盘,手肘撑在桌上,指尖不断摩挲着那块牙印,连眼神变得空洞。
梁樾颤了颤嘴角,笃定道:“你中春药了。”
“嗯,刹罗女的合欢散。”
“合欢散?你怎么惹上这等邪物了?这东西怕是连我也解不了的。”
此毒难以根治,除非与女子才可勉强缓解,但这方法只是饮鸩止渴,中毒的人最终只会精气耗尽而死亡。
“连你也没有办法?”
“有是有…”梁樾难堪道:“就是…你不愿意罢了。”
梁樾清了清嗓子,朝谢鹤徵耳语了一番。
谢鹤徵听罢,眉头一皱朝梁樾的屁股一踢:“还是不是男人?况且…我毒发时并没有所想之人。”
好心给你治病,不仅骗还踹他?
梁樾捂着臀部哼道:“算了,办你家案子去了。”
谢鹤徵一愣:“谢家?又是谁闹幺蛾子了?”
“谢家新娶来的媳妇,你二嫂。”